“姑娘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窦夫人就喜欢和聪明人谈话。一席谈话解了心中芥蒂,既然顾柔对窦景瑜无心,她便放心了。若是顾柔敢有半点出格举动,她立马能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她。
窦夫人和气笑着,举手投足之间,环佩叮当,金玉之声不绝于耳。她又问起顾柔家中诸般情形,顾柔应对如流。谈话将近结束,有仆妇在门口低声禀报:“武平侯世子到。”
窦夫人的表情很是吃惊。因着宋济的缘故,窦家和蒋家已断绝往来。请帖虽然年年发出,却从未得过半点响动。如今蒋怀安怎么忽然上门了?
听到蒋怀安的名号,顾柔则是心惊肉跳。反应过来,当即一门心思想要逃跑:“夫人既有贵客登门,那顾柔便先行告辞了。”
虽然不想儿子和顾柔扯上任何暧昧关系,但作为盟友,窦夫人还是很欣赏顾柔的。她懂规矩、识大体,加之三番四次的厚礼相送让窦夫人很是受用。她向顾柔道:“宴席都还没开,顾姑娘怎么就急着要走?府上还请了冯家班来唱戏,姑娘一定要留下尽兴才好。”
话音未落,窦景瑜没头没脑的闯了进来:“顾姑娘到了,怎么没和我说一声。走啊,我带你去看新建的画舫。”说罢便来拉顾柔衣袖。
窦夫人眼中阴冷的敌意立显。她站起身,红地洒金的锦袍分外刺目:“顾姑娘记得你我的谈话。”
窦景瑜好奇问道:“娘和顾姑娘说什么了?”
窦夫人不动声色,只紧紧看着顾柔。
顾柔被窦景瑜拉着,半转回身向窦夫人郑重行了个半礼:“顾柔铭记于心。”
两人打的暗语让窦景瑜摸不着头脑。他用力一扯顾柔衣袖,向窦夫人道:“娘,我带顾姑娘去画舫玩了。开席前一定回来。”
窦景瑜拽着顾柔出了宴息处,一转弯,是一处僻静所在。
见四下无人,顾柔甩开窦景瑜的牵制,正色怒道:“窦景瑜,男女有别。你别总是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窦景瑜满脸愕然,半张嘴望着顾柔:“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片刻,他醒悟过来,一跺脚:“是不是我娘跟你说了什么?——我找她去!”
这回换成顾柔去拉他:“你回来!不是你娘,是你!都是个大人了,总这样不拘小节成何体统?”
窦景瑜满脸怒气,赌气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你要是觉得不成体统,那我让我娘登门提亲,你嫁给我便成了体统!”
见窦景瑜动了真怒,顾柔温言相劝:“越说越不成话了。我初来乍到,人事皆不熟悉。你这样对我又哪里是帮我?反而是害了我。”
“我害了你?”窦景瑜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她:“我把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倒说我害了你?”
窦景瑜钻起牛角尖,简直无法理论。顾柔索性撒开他:“算了,算了,今日不要再说这些了。窦夫人的大寿我也祝贺完了,我要走了。”
窦景瑜一听,扬起下巴,伸开两臂,霸道的挡在顾柔面前:“你不能走!”
身后的游廊传来脚步声:“窦公子这是在干什么?”
窦景瑜回头一看,见蒋怀安斜斜靠在廊柱边,远远看着两人。他悻悻然收了手,向蒋怀安嘟囔了一声,算是问好。
蒋怀安的目光落在顾柔身上。今天她穿了一身鹅黄色衣裙,整个人显得分外靓丽出众。
“顾姑娘!”蒋怀安不避讳的向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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