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老大有个很不好的习惯。
当他付钱的时候,除了大票会用手递外,其他的零头儿,便一律扔了。
不知这样做是不是可以满足他的虚荣心和自豪感,一扔起钱来,邬老大便眉开眼笑。
每每这个时候,收钱的人就会遭了殃。
邬老大会用漫天花雨的手法掷出小票,里面再夹杂点儿钢镚儿啥的……
那种滋味,慢慢体会吧。
可邬老大就喜欢玩这个花活儿,谁要是不喜欢,可以不捡啊!
大家对此深恶痛绝,有人评书看多了,便背地里送他个外号,叫“金钱镖”。
所以很多熟客在“金钱镖”面前,会提前声明,只要整百整十的大票。
至于钢镚儿还有小票这样的零头儿,邬老大您自个儿扔着玩去吧!
久而久之,邬老大发现他越来越有钱了。
于是乎变本加厉,愈加肆无忌惮起来。
硬币在手,天下我有。
甭管你是横练的十三太保金钟罩铁布衫还是防弹背心,“金钱镖”邬老大叫你怀疑人生。
叶默同样遭过邬老大的毒手。
只因垃圾忒不值钱,结账时便少不了一堆黄白之物的零头儿。
结果叶默被砸得家都找不到了。
可邬老大千不该万不该,招惹了叶默这样的愣种。
下一次结账,也许是扔光了还没来得及补充,邬老大发现没钢镚儿了。
他便拿出一张整的,递给叶默,示意不用找了。
叶默却是个不贪占便宜的主儿,于是掏出硬币……
轻微脑震荡,邬老大住了半个月的院。
从此,二人没事儿就以武会友,打急眼了就互相伤害,钢镚儿满天飞。
站里忙时叶默便帮把手,自然而然成了兼职,只是工作不太稳定,全看当天市场行情,报酬也是日结。
盯着邬老大掷过来的东西,叶默没敢硬接。
邬老大心黑着呢,别看外表五大三粗,其实这厮心细如发,一肚子的坏水儿。
那是一团叠在一起的票子。
可叶默也不傻,轻飘飘的钞票能这样飞来,里面没夹带私货,谁信?
纸团儿掉在了地上,被叶默拾起。
叶默冷笑一声,从纸团儿里抖落出两枚大钢镚儿。
邬老大露出失望的表情,小把戏竟被人识破了。
叶默数了数钞票,加上钢镚儿,有些疑惑。
“邬大哥,四十二块钱,给多了。”
邬老大奋力将一块泡沫板扔到废品堆的深处,头也不回地说道:“最低工资涨了,没看新闻吗?一千一百五!他们涨,我就跟着涨,哥有钱任性!”
叶默摇摇头,他除了偶尔问问房东当前是哪年哪月,也就没什么事儿可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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