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娇娇地笑了,说道:“我不是计较的人,一缕头发而已,不多久便可以再长出来。只是,你们从进山到现在,手中的剑呀刀呀什么的便不曾放下,这样的话,我们可不会让你见我的主子。”
黑衣男子一听,便命令众部下将刀剑交给白衣门的姐妹们。那些人都是带兵的武人,那里肯放下,再三呵斥之下,才将兵器上交给白衣门的姑娘们。女子们捧着兵器说:“各位下山之时,必当完璧归赵。”双方行了礼,这事才罢了。
此时,张先生提着来,交给侍女的篮子动了动,伸出一个白色毛茸茸的东西,有鼻子有眼,它嗅了嗅气味,飞身跃出篮子,跳上房梁。那侍女大叫一声:“跑了!”
张先生缓缓转过头去,说道:“这是血貂,别让它跑了!”
血貂,生长于昆仑山。通体雪白,流出泪为血色,故称为血貂。血貂的血泪为极寒之物,可入药。白衣门主去昆仑山雪地里守了三年,才见到一只,追了三天三夜才血貂累了,才被白衣门主抓来。当时抓到的是一只母貂,张先生前往昆仑山七年,才又捉到一只公貂。此时张先生也是刚刚回到白衣山来,命书童和部下先回湖心小筑,自己提着那只睡着了的公血貂上山来交给白衣门主。
姑娘们关上了门窗,在殿里飞来飞去,捉血貂。血貂虽是畜牲,却也是极为聪明伶俐的珍贵小兽。三个白衣女子把它逼到的角落里,血貂嘤嘤地叫了几声,在三人扑向它时,纵身一跃,三位白衣女子在半空中一扭,才不至于三者冲撞到一起,三人调转身体,徐徐落下。
血貂扑倒那中年大汉的背上。这血貂灵嗅嗅它,汉子想要甩开它,便运足了掌力,拍向血貂。打在了血貂的前腿上,小家伙疼得哼叫了几声,目露红光,四脚爪子锐利,片刻之间,中年大汉的上身的衣服被血貂抓烂,皮肤上到处都是貂爪抓出来的血痕,众姐妹趁着血貂报复之际,五人合力,用金丝铁链拴住了血貂的头和四肢。
血貂被困住后,嘤嘤地哼叫。张先生把它抱在怀里,众人撤去血貂身上的锁链。张先生抚摸着它的圆圆的小脑袋,说:“这小畜牲是通人性的,你若不伤它,它便不会伤你。”血貂被打伤,上不了房梁,只得安安静静地躲在张先生怀中。
中年大汉被血貂伤了,血貂的血泪是至寒之物,可血貂是至热之物。若是被貂所伤,非得饮用下血貂的眼泪才可化解体内的热毒。血貂自知自己的眼泪可以解毒,却恨那人伤了它。张先生再三哄它挤出一地眼泪去救那人,可血貂却在张先生的怀中睡起觉来。
任由得那汉子躺在地上,全身通红发痒,痛苦难耐。
众人见状,也不敢让那人死在白衣门里,毕竟这地方也是附近百姓有了疑难病症来求医的地方。
张先生问道:“你家主子去哪儿了?”
几位之情的白衣婢女,面面相觑,派了竹叶上前回话。竹叶吞吞吐吐地说道:“奶奶在后山处罚婢女。”
张先生呵呵笑说:“她倒是个会找乐子的人,罢了,先把客人带去竹庐歇息下。”定眼看看那疼得在地上汉子,说道:“银翘、银杏!”两位白衣女子上前跪下,等待张先生的分派任务,他说:“你二人到竹庐去为这位客人治疗,血貂泪一事还需去找你们主子才行。”
张先生欲前往后山见白衣门主,讨要血貂泪救人。竹叶却拦住了先生说:“张先生,竹庐已经人满为患了。”
“怎会?”他疑惑,竹庐是白衣门接待宾客,或是安置病人所用的场所。平日里都是空着的,今日为何会人满了?他回来的一路上,也没有听见有人说有瘟疫发生。
竹叶看看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姊妹,支支吾吾地说道:“是奶奶,把湖心小筑的哥哥弟弟们赶到了竹庐,她霸占了湖心小筑,在那儿钓鱼吃。”
张先生大怒:“我才离开七年,她便在我的地盘里做饭,这还了得!”
张先生师从儒家,讲究君子远庖厨,平时他与白衣门的弟子们在湖心小筑中住着,餐饮一切事物皆有白衣门的姐妹送去。奶奶早已对湖心小筑垂涎已久,张先生一走,她便把白衣门弟子赶到山麓上念书,湖心小筑成了她钓鱼吃鱼的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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