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不是八卦的人,不过若是有八卦就这样摆在她面前,她是不介意看下去的。更何况眼前的人她认识,正是现任天君奕辰,刚才被他遣走的,是他的贴身侍者平林。
只是这时的奕辰还是个游手好闲不理政事的储君,至少在别人眼里是如此。
容白越大胆的猜想一下,倾梧那日提到的画像里的女子,很有可能就是苏府里的某个人。现在他出现在顾思悠的院子,那么不是顾思悠就是苏清。如果是顾思悠,倾梧不可能认不出来,奕辰的丹青向来传神,所以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纵是有如此大的发现,白越仍没忘了收敛气息,毕竟奕辰是否真的游手好闲,她和倾梧再清楚不过。被他发现自己在这里,那可就难解释多了。
奕辰在院里站了一会便翻墙离开。堂堂天宫储君,明明可以用法术,却非要像个盗贼一样在别人家的墙头飞檐走壁,这大概是什么特殊癖好吧。
苏府的花园里阳光正好,许是昨夜里风已刮够了,此刻树木静悄悄的,如果不是顾思悠与苏宴走过,就仿佛真的静止了一般。
两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再提起离开这件事,静静坐在亭子里享受阳光的洗礼。
半晌,苏宴突然问:“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顾思悠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昨晚的事。顾思悠仰头对着太阳,光线刺的她眯起了眼:“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但若是你不想说,岂不让我们两人都为难。”
苏宴抬手遮住她的眼睛:“看久了眼花。”
顾思悠听话的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苏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那是我们家的仇人。”苏宴的语气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上次的那个黑衣人,和他们是一伙的吗?”顾思悠想起了她初来的那个夜晚。苏宴点头表示肯定。
她自然是站在苏宴这一边的,无论从情感上还是事实上。就算她不够了解苏宴,但下她却足够了解下一世的他。有着同样灵魂的人,本质绝不会变。所以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让他们对一个小女孩都要赶尽杀绝。如果是父辈的恩怨,实在不该牵扯到下一代身上。
苏宴的一句话将顾思悠从沉思中拉回来:“所以,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很危险。”
她看到苏宴眼里的认真,也许在外人听来这已是对顾思悠下了逐客令,只是他们二人都明白,他在等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如果我说,他们根本伤不到我,你信吗?”她回了他一个同样认真的眼神,“原因我不便多说。”
“没理由不信。”她的身手如何,昨晚松茗与竹飞都亲眼见过。
顾思悠在赌,赌自己不会改变苏宴和苏清人生的大方向。
苏宴内心有几分窃喜,所谓祸福相依说的大概就是如此。有顾思悠在,至少苏清的安全能得到保障,更重要的是,他们有了更多的未来。
“那你可要托书给家里?”开心之余苏宴依然没有忘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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