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顾浅高中那会儿疯狂暗恋学校的理科学霸,物理成绩还可以。像这样的推算,并不难。
青竹老道始终不咸不淡的盯着这个横空冒出的‘小东西’看,直到顺利搬起大圆石,惊讶四座,他还是一副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好像他挑中的人,就本该如此。
而后,大家一拥而上,忙着救出石头下的人,许久才结束。
傍晚时候,眯缝眼终于处理完帐篷里的最后一个伤患。他将早已经麻木的双手的塞进铜盆的清水中,轻轻一撮,半盆清水立刻变了颜色。这大半天来,营帐里就他一个,忙的可够呛。
他叹了口气,端出个小矮板凳开始坐在帐前等,这会儿差不多那两位应该也要回来了的。顾浅叫他眯缝眼,是因为他一笑眼睛就没了,这会儿,他眯着眼看远处的样子还好没被那位看到,否则,那小子定会笑弯了腰的嘲笑他。尽管他们才认识一天不到。
终于,视线中出现了两个人。一个中年模样的人走在前面,双手憋在背后,一言不发,闷声向前。低着头,像是在生气。他的后面,紧紧跟着个小瘦子,一蹦一跳的,走个路都不老实。也是一言不发。
眯缝眼咽了口口水,有种大事不好的直觉。还没细想,两人已经走到帐前,他想也不想的站起身,站的笔直,恭谨道:“师父,您回来了。”
顾浅一只脚还没迈进去,随着双耳接受到的信息,瞳孔瞪得非常之大!
这个眯缝眼,他叫青竹老道‘师父’,也就是说,他们是一伙的。那么,早先在马车里,这小子也眼睁睁的目睹了她说瞎话、出洋相?妈的,最近诸事不顺,她堂堂一介女流,好歹也是个知识分子,怎么老想着爆粗口!
青竹冷着张脸,轻声‘嗯’了一下,刚往帐篷里没走几步,便回过头来:“还愣着干什么,不知道给为师沏杯茶。”
声音不大不小,倒也察觉不出太多的喜怒哀乐。
顾浅愣在原地,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她看着眯缝眼迅速“喏。”了一声,像被点了穴脉,样子极为狗腿,就差没飞过去沏茶。可倒也不是眯缝眼狗腿,是他这个师父,心情总阴晴不定,目测眼下状况难料,他只有好好伺候着。
“这么点事儿,还用你师兄教你?”
这下,换做眯缝眼吃惊了。顾浅看向青竹,那眼睛分明就是在看她。她反应再慢也不痴傻,立刻抢了师兄手中的茶杯,送上前去,老老实实的磕了个响头。那样子,简直比她那个师兄还要狗腿,狗腿至极!
顾浅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拜了师,还是她心心念念的青竹老道。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按照她唯一的师兄善知(也就是眯缝眼)的说法:青竹脾气古怪,极少收徒,曾拒绝了多少权贵子弟。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收了你这个小东西?顾浅汗颜:她又何尝不觉得奇妙。难道是她利用杠杆原理搬起了石头,青竹觉得她聪明?这些都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一早,青竹带着善知、顾浅二人,忙着处理些后续事物。越到后面,伤就越轻,也没什么疑难杂症,青竹干脆就撒手不干了,整天躲在帐篷里喝酒。善知总嫌弃顾浅愚笨,连个草药都认不全,二人总是吵吵闹闹的。顾浅觉得这样也很好,虽不知秦军来着荒山野岭的究竟为了什么?但忙完这边,她就能跟师父师兄一起回会稽,开好她的宠物店,过上小康的幸福生活,悬壶济世,好不快活。
吃过午饭,青竹善知二人在午觉,顾浅自知底子太差,正低头钻研早先师兄扔给她的医书。她正看到阴阳五行的部分,难啃的要紧。抬起头来休息的功夫,发现帐外正巧站了个人,不知何时出现的。
那人她认得,是那日觉得面熟的将军。根据后来的推测,以及向师兄求证过,她可以确定:他是蒙恬。大秦第一勇士,勇猛难敌,拥有三十万同样彪悍的蒙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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