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夜借用梅大娘的厨房,给小姐做了酒酿圆子做宵夜。”小银看了一眼梅亮程,又不说了。
“这跟亮程有什么关系?”梅父气血上涌。
“我做的有点多。小姐说姑爷为着要成亲了,事情多,忙的人都轻减了,叫我请姑爷一起去吃。”
小银说的话,李俏这个自认没多少文化的人,都觉得漏洞百出。
“什么姑爷?”梅父瞪着小银。“接着说。”
是的,你该说重点了。李俏嘀咕
“我们三个都醉了。等我清醒书房里没有见到小姐,却在隔壁新房找到他们两个。他们醉酒失态,已行周公之礼,已有夫妻之实。”
小银虽然哭着,眼底充满了得逞后的快意,李俏看的真切。
“不孝子!”抡过一巴掌,梅父气的额头青筋爆线。
梅亮程倒地,冰凉的地面刺激他回神。
跪倒在准岳父岳母跟前,眼含热泪的道:“岳父岳母,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酒醉糊涂,把她当成了英妹妹。”
李祖德瞟了一眼跪着的女子,柔声问梅亮程:“你是何时酒醒的?醒了之后你去了哪里?”
梅亮程不敢直视岳父眼睛:“我…我…”,满脸涨红。
“小畜生,还不如实说来。”梅母捶着儿子的肩背。
“梅大娘,是我叫醒姑爷小姐的。我隐约听见鸡啼声,该是卯时初了。”小银是忠心的奴婢,抢着回答。
“你自己说。”梅父胸膛起伏的厉害。
“我自知对不起英妹。清醒后,在我房内给英妹写忏悔书。”梅亮程双手奉信。
“是我对不起姐姐,不关梅郎的。”罪魁祸首开腔:“自酒醒之后,我就知无心知犯下大错,木已成舟,再难挽回。我已于梅郎言明,敬姐姐为大,奉姐姐为尊。”
一副好容貌哭的梨花带雨,一管娇莺袅袅呖呖。
“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李俏听到人群里开始议论。
“故而我们主仆赶来磕头认错,求姐姐原谅。不然纵死,我也不能安心了去的。”
这哭声,这擦泪的角度,李俏越看越觉得像前世电视剧里看到的,美的不得了。
“姐姐,妹妹知错了。求姐姐原谅妹妹,妹妹定当为奴为婢伺候姐姐和梅郎。姐姐,姐姐……”
一声赛过一声诚恳,一句不过一句较弱。
梅亮程被打动了。
举着信的双手,随着颈肩的回望,已倾斜。
李祖德拍拍李母的手,没有说话。
梅父这才转头看这白捡的儿媳妇,嘴巴喃喃有词。
“姑爷,小姐与我在此跪了两个时辰了,就是想和李家三小姐认错。小姐说三小姐不原谅她,她就跪死地上不起来。姑爷,您快拿个主意吧,小姐她身子弱呢。呜呜呜……”小银说的更流畅了,哭声也越来越大。
梅亮程哀求道:“岳父岳母,小婿真心认错的。”
李祖德闭上眼睛,他已经对面前这个人失望了。
李母心软,问:“西岙离南庄湾二十里地,骑马都得两刻钟,她们是你安排的车马?”
梅亮程:“我想她们弱智女流,断走不得这黑天远路。我……”
李忠站前一步:“这么说,你是知道她们要做什么的了?或者干脆就是你的主意?”
梅亮程连连摇头:“不是我不是我。事发后她说不怪我,她自会处理好,叫我安心准备成亲。我以为她要回州府,就让家里下人帮他叫了村里的牛车。”
“你帮她安排的马车。好,真好!”李忠气急反笑了。”
“我不知道她会来找英妹妹,我没想到她居然来找英妹妹,我……”梅亮程的辩解没有丝毫力度。
他见李忠不再听他说,疾步上前想拉衣角,脚下踉跄摔了个狗啃泥。
“梅郎!”
千般柔情,万种关怀,俱在这一声叫唤里。
梅亮程爬起来,眸子里闪过感动,脸上表情难堪,复杂。
李俏看着站在门内许久的三姑,真为她不值。
这个梅亮程,跟记忆里的那个王建国,诸多方面的不堪,是一样一样的。
“你的信里写的都是些什么?”英妹自门内跨出,“背与大家听听。”
梅亮程眼神一亮,觉得有了希望。
“姐姐,妹妹给你认错了。求姐姐原谅,妹妹做牛做马的伺候姐姐。”
“不敢背么?”英妹正视梅亮程双眼,问道:“你怕什么?还是说这信里写的就是你如何酒醉不知事,这风流债既已欠下了,就劝我睁只眼闭只眼,马上成亲了,闹大了我才是吃亏的人?”
“你怎么都知道。信还在我…”
英妹打断了梅亮程的不可思议,笑说:“因为你是我的爱人,你是我的未婚夫君,我一辈子的依靠。你与我如同天,我时时刻刻将你放在心上,我敬你,知你,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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