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人女子在押往天牢的途中失踪的消息传来时我一点也不惊讶。太师惊讶完就是愤怒,愤怒完也觉得无所谓了,因为他另有所得。
那老伙伴姓严,人称不老书生,知道的人都尊他一声严老。我猜他的称号可能是因为他鹤发童颜,书生则是因为他是个书呆子。不过这个名号还挺容易让人误会的,不老书生…一听就很妖异有没有。
我拉着一个侍卫问那老伙伴的来历,那侍卫对老伙伴很是崇敬,还鄙视的瞧了我一眼。
我猜他可能是觉得我连老伙伴的名号都没听过很没见识,也可能是碍于我是过去的丞相夫人的身份所以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我一想我一个千多岁的妖怪,不,精灵。也不好与一个二十多岁的婴儿计较。遂摆出极其慈祥的笑容一掌拍在那小侍卫的肩膀上让他少墨迹,我看着弯腰吐血的小侍卫感叹人类就是脆弱,想着还是去问颜暮算了。
我踏入内室,室内仅有颜暮太师老伙伴三人,此时正是三人沉默之时,我进来的真是时候。
其余的小伙伴都去疗伤了,虽然这只是太师打发他们的一个借口。奈何魔气之事非同一般,传出去定会引起骚乱,何况那些小伙伴不是自己人,也不知嘴巴严不严。本着他人不可信任的想法的太师果断的把他们打发走,拉着自己人开始商议。
进门就见太师脸色黑如锅底,也不知那老伙伴究竟说了些什么,他对魔气又知道多少。
我瞧了瞧颜暮,他倒是面色如常,但我深知他面子功夫修炼极深,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会露出心中真实想法,这人真真极是难猜。
他见我进来便示意我过去,坐下后他握住我的手。
“怎的手这么冷?”
“可,可能是这里天气太凉。”我心中震了一震,我一个妖怪,还是个树妖,哪里有什么体温,冷不是正常的?
见太师和老伙伴都看过来我也不好直说,颜暮也不是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事实证明,这句话说来确实另有目的。
“太师,若无其他事,颜某先告辞了。若有其他事,差人来唤颜某便可。”
太师目含深意的瞧了瞧我:“小友爱妻,老夫怎可阻拦。”
拒绝了太师家的马车,被强行围上大围巾的我被颜暮牵着走在街上。空中飘着盈盈细雪,繁华街道,人声吵闹,飞跃过的马蹄声,巡逻侍卫的盔甲碰撞声,小贩的叫卖声,各种各样的声音……还有身旁人手心的温暖,我感到一丝的不真实,心中有什么东西好像即将要蹦出来。下一刻,不知名的疼痛又悄悄蔓延,情不自禁握紧手心。
“怎么了?”我听见他的声音,也许是感到我握他手的力量。
我连忙否认,稳了稳心神。有时候能感到疼痛其实感觉挺好的,起码会觉得身边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一时被疼痛牵引了思绪的我没有发现一旁颜暮眼中的担忧,也没有看见一旁飞跃而过的华丽马车中那人看见颜暮时的表情。
惊讶,冷漠,憎恨。
你终究是逃出来了,早知封魔印困不住你,却没想到这么快,在我还没找到她的时候…
“主上?”
清寒回过神来:“嗯?”
一旁的白衣男子回道:“就是他们了,据说是一对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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