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既然不信靖安,为何还要试探靖安?”
“大胆!”东照帝瞪着一脸决绝的萧靖安,“有人要反朕啊,反了朕!你还护着她!”萧靖安心里咯噔一下,她抬起眼望向东照帝。
“这三个月天天有人给朕送毒药,朕只好假装卧床不起,若不是发现得早,朕早就归了西了。”
“要说谁要反父皇,也只有一人,那便是路振恒!”
“放肆!”东照帝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萧靖安脸上,她嘴角涌出鲜红的血水。此刻,萧靖安心中的潭水不仅不再流动,还冻了一层冰。
“原来不管靖安为父皇做了多少,都抵不过一个路振恒。”萧靖安轻蔑一笑,心如死灰的感觉原来是这般。
“靖安,朕再问你一次,你知不知道?”东照帝已经没有了表情,眼中的冷漠像是寒冬的风雪。
“靖安之心,天地可鉴。”说完此话,萧靖安捡起地上碎了的酒杯瓷片,毫不犹豫地割向自己的手腕,血如泉涌,萧靖安已经瘫倒在血泊了。
东照帝一下子傻了眼,“快宣太医!靖安,靖安,你别吓为父啊?”东照帝抱起地上呼吸微弱的女子,一脚踹开房门,奔向外面。
这两夜之内就倒下了两个,则更是顺遂了某人的心意,参与的人越少,事情就越好办。
乍暖还寒时候,偏飘飞了几点零星小雪。路振恒的门就这样被推开,他原以为是东照帝不得好眠又来扰他,心里有了几分不耐烦,结果定晴一看,原来是上官昱成。
“你怎么还在宫里?”路振恒满脸的不可思议,“昨日不是已经备马让你出宫了吗?”
“我可以选择不走。”上官坚定地盯着路振恒抖动的嘴角。
“一个背叛我的人有什么可选择的?”路振恒怒气地拍了一下桌子,“我让你把竹简交给我,你为什么给萧靖安?她替你谋了个好官位,是吗?”
“昱成怎会投靠他人,只是少爷你不能一错再错。”路振恒长舒一口气,“上官,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现在我要你功成身退,我不想你卷入朝廷动荡,你听话便是了。”他站起来轻轻拍打上官的肩膀,一副不愿再谈的样子。
“请少爷不要害无辜之人。”
“无辜?路家的人不无辜吗?你上官家的人不无辜吗?不是照样让别人满门抄斩了吗?”路振恒某根神经像导火线一样一触即发,憋在心里这么久的复仇情绪一下子显示了出来。
“少爷,我不会走的。”上官昱成一动不动地站定,他似乎知道了路振恒的全部计划,从他要他去偷竹简的时候他便知道了。
东照帝多疑,已察觉到有人要反他,路振恒顺势将这种疑虑渲染夸大,说服东照帝佯装得病来试探众人,顺便将脏水引到萧玉轩身上,东照帝一旦抽丝剥茧,找到了逆反者,便会暂时放松警惕,更有利于他日后的行动。
简单来说,他要找个替罪羊,萧靖安势力盘根错节,不是最好的人选,这盆脏水自然破向了势力最弱的萧玉轩。
“于义,我不会破了少爷辛苦布下的局;于情,我不应抛弃玉轩。”上官昱成转身而去,路振恒拼命想拽住他的衣衫,却只扑了个空。
“上官,你怎么这么傻?你这条命是我给的,你有什么权力夺走?”可惜没人听到他这番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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