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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聪慧。

连夫子都要由衷赞叹的才华天赋,学识上的事情,仅是从那日见李汝鱼杀孙鳏夫,便写出破产版的《侠客行》中可见一斑。

聪慧,也有另外一种说法。

人小鬼大。

她的《侠客行》不同于李汝鱼接夫子那句“我辈岂是蓬蒿人”,有了“仰天大笑出门去”,若是心中有志的人,灵犀突至之间,未尝接不了下句。

但小小破产版《侠客行》,却是实打实的是她自己所想。

当然,跟随夫子读书数年,或多或少有夫子的影子。

否则便是妖孽。

九岁作《侠客行》,岂是骆宾王所能比拟。

此刻见赵长衣认怂,黑着脸不留情面,“那你们可以滚了。”

黑脸认真的小小如秋月,高冷不可攀。

朱七大怒欲拔刀。

什么时候,我北镇抚司被人欺凌到如此地步了……

但他听见赵长衣哭笑不得的语气说了句小丫头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就算逐客也得委婉一点,好歹给别人留点面子,夫子没教过你么。

神态却是甘之如饴。

心里猛然想起一事,赵长衣说他恋爱了,是个十来岁小姑娘。

这小萝莉双腿修长胸有青梅,已有妖娆之雏,面容精致如瓷娃娃,唇角那颗淡青色美人痣轻舞飞扬,莫非就是赵长衣说的那个小姑娘?

识趣的闭嘴。

赵长衣盯了李汝鱼一眼,笑了笑,意味深长……

带着朱七走进浓雾里。

李汝鱼依然处于惘然中,还有些摸不清状况。

只不过最后赵姓年轻人对自己那一笑,让人心里凭空生出一股冲动,想一脚呼他脸上。

同样是笑意刻薄,他就怎么这么讨打呢。

或者,是他笑容里那抹隐晦的寒碜,寒碜得让人浑身冰凉……嗯?

冰凉?

李汝鱼猛然醒悟过来,赤身裸体着呐。

慌不迭转身跑回屋,黑溜溜的屁腚儿落在夫子和小小眼里,夫子也才醒悟过来,咳嗽一声,“非礼勿视。”

这是在提醒小小。

然而小小并没有遮眼,反而呵呵乐了。

心里笑嘻嘻的,鱼儿哥羞涩个什么劲儿呢,先前我都看见他的小蚯蚓了。

厨房里备有热水,李汝鱼洗了澡,将长发擦得半干后来到堂屋,有些羞赧的对夫子行礼,尴尬的瞪了一眼贼兮兮看着自己笑靥如花的小小。

夫子点点头,示意他坐下,“记得起来吗?”

李汝鱼摇头,“只记得杀孙鳏夫。”

夫子拿出从地上拾取的那一张巴掌大残纸,万幸没有被北镇抚司的人拿去,扬了扬,“这张纸上仅剩半个字。”

小小立即点头,“我知道我知道,鱼哥儿醒来后,沉默了很久很久,我唤他也不应声,喝了点粥就默默的搬桌子,说要看看还能不能写字,于是找来纸笔墨砚挥毫泼墨。”

李汝鱼认真听着,“我写了什么?”

小小歪着头,伸出四根手指,“四个字呢。”然后看夫子,“是一气呵成哦,夫子啊,你是没看见,鱼哥儿写出的那四个字何等的惊艳哟,夫子你是拍一万匹马也赶不上的呢。”

李夫子看了看手中残纸上半个字,罕见的狂傲不起来。

竟然附和的点头。

确实自愧不如。

别说自己这十年练出的左手字,就是右手写,也比不上这人的书法。

仅从这半边残字看,此人书法造诣,任何一朝一代皆宗师,就是放到整个历史河流里,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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