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骞道:“那是他自己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只是我听不器说,元夕有失魂症,怎么回事儿?”
玄凝之暗自盘算了一番,说道:“没什么,不过忘记了些不打紧的事。你看那些要紧的事,比如蒸馏器和药方子什么的,她记的好着呢。”
刘骞想了想,确是如此,便点点头不再多言。
不器道:“我打算给元夕针灸。”
玄凝之连忙摆摆手,道:“免了,免了!男女有别,我自己就行!”正说着,忽听得屋内“咣当”一声,玄凝之急忙唤了声“元夕。”起身便冲进去看。
元夕数顿未食,有些头晕耳鸣,摔了一跤,打翻了水,瞬间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便坐在地上又抽泣起来。
玄凝之见其不似受伤的模样,便将人抱起来放于榻上,慢声细语地说道:“摔疼了?我来给你瞧瞧可好?摔了铜盆,尽管去七叶谷的库中拿;水湿了地面,只管叫阿有他们来打扫,千万别为这些事儿多想!”说罢,真的高声唤阿有进来打扫。
转而又道:“这七叶谷得了你的方子,理应放血才对,就算砸个金盆也不是什么大事!阿有几个小子原就是给你用的,你不用就亏了!”
元夕听了,想着好像确实如此,又思虑了好一阵子乱七八糟的事儿,猛然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玄凝之面色陡然一变,顿了顿,艰难道:“我从不打算瞒你,甚至还想一开始就告诉你,等你能吃些东西再说吧!”
元夕扯住玄凝之的衣袖,急道:“不行,你先告诉我,你是小翀叔叔吗?”
玄凝之箍紧元夕,盯着面前那双桃花目,问:“你会离开我吗?”
元夕有些喘不过气来,勉强问道:“为什么?”
玄凝之面色惨白,强笑道:“呵呵,你妈一直叫我父母老师,你从小一直叫我叔叔,我年纪又比你大太多!”
“怎么会?你现在不过比我大四岁,前生也不过比我早生十五年而已!”
玄凝之闻言,立时心潮澎拜,起伏不定之余又担心会错意了,一时无语。
“小翀叔叔,你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玄凝之瞬间心中一凉,浑身无力,手中一松,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愿意嫁我。”苦笑着站起来。
“你去哪儿?”元夕惊慌道,伸手抱住不放,又道:“我怎会不愿嫁你?不管前世今生,世上再无人比你待我还要好!”
玄凝之的心情大起大落,只觉难以置信,问道:“真的吗?那你为何要存着休书?”
虽然答案很怂,很丢人,但元夕还是打算说真话;舔了舔干裂嘴唇,讷讷道:“我怕独孤家派人杀我,更怕吃虫子。”
是这样啊!没错,元夕自幼就胆小。玄凝之心情激荡,坐下抱住元夕,满面笑容道:“是呢,你小时候最怕虫子,哪怕看见个毛辣子也要又叫又跳!”
低头见元夕容颜憔悴,神情较之从前明显呆滞,心中抽痛,回忆前生旧事:“那年我六岁,我妈妈就像你这两日一样,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只是默默流泪;再后来,站在窗边的钢琴上,向楼下看了看,笑着跳了下去。爸爸在医院里,等到回家,妈妈已被送去火化,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