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凝之凝视着元夕,认真地说道:“不会再有了,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对我来说,元夕正是在水一方之伊人,?溯洄从之道阻且长,好不容易才成了亲,至少今生我定是以性命相护,你得信我!不要遇事总想着自己去怎么办!”
元夕略显羞涩地点了点头,心里想:不管将来如何,至少此时阿凝是真心喜爱我的,即便将来不再和我好了,我也不是放不下的人!
玄凝之握住元夕的手,又道:“我只想和元夕隐居于此,生活安逸,再不分离。”
元夕心中甜蜜,双颊绯红,说道:“那武林盟主要让给谁当?”
玄凝之握着元夕手,觉得柔若无骨,心中荡漾,说道:“你喜欢,我定要挣来给你。”
两人一时无言,各自红着脸,心情激荡。
晚上,元夕又独自回味玄凝之说的话,想到那句:只想和元夕隐居于此,生活安逸,再不分离。遂研墨铺纸,写下“栖逸山庄”四字,叫了在外间听候的来弟给玄凝之送去。
玄凝之见这么晚,元夕还送东西来,有些奇怪;见是一张纸,打开一看,上书:“栖逸山庄”四字,秦篆写就,古朴典雅,笔致遒健。玄凝之会心一笑,灯下细看:其字平稳端宁,修长宛转。所谓情人眼中出西施,玄凝之更是觉得元夕处处都好,不免心中欢喜,是夜,居然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次日,元夕早早地起了床。小红诧异道:“女郎这么早起来,冻着可怎么办?吴妪还没过来呢!”又让来弟赶紧去厨房叫厨娘准备。
元夕尴尬,比太阳迟起来的人,偶然间勤劳一下,搞得大动干戈。想起玄凝之一向早起,便披了兔毛披肩去找他。
已是冬日,日出较其他季节要迟上许多,院子里黑漆漆的。元夕兴冲冲地扶着小红走到玄凝之房前,发现屋里又黑又冷,没有人。元夕失望地走出来,听见前院有呼喝之声,好奇地前去张望。
此时天色微明,视物昏黄。元夕隐约可见院中一群着黑衣的男子,围攻一黑衣男子,其间拳打脚踢,跳跃翻滚,无所不用其极。元夕见这些人穿的是自家部曲的衣裳式样,拳脚又没有电视剧中降龙十八掌的威力,六脉神剑的神奇,九阴白骨爪的诡异,便回身打算去自己屋里呆着。
忽地面前黑影一闪,元夕来不及反应,倒抽一口冷气。“元夕,你来找我?”原来是玄凝之,元夕松了口气;见他穿着部曲的黑衣,少了平日的宽袍大袖的倜傥,却英气逼人,更显神采飞扬。。
“嗯。”
“冷不冷?”玄凝之伸手摸了摸元夕的手。元夕听得身后一阵窃笑。
“不冷。”元夕的脸又红了,暗自庆幸天未大亮。
“等我梳发髻的吧?”玄凝之又理了理元夕已长及腰下的头发,拉了她的手往后院房中走去。
身后又是一阵窃笑。
元夕心里又是甜蜜又是羞涩。
玄凝之换了衣裳,给元夕梳了双平髻,两根丝带从发髻处垂下,挂在耳边,很是娇俏。
吴妪见惯二人亲密无间,又是成了婚的,早已不再谏言男女有别;此时见屋中没有别人,说道:“这发式虽美,可女郎已婚,不适这般装扮。”
玄凝之正色道:“多谢吴妪提点。然元夕于我心里,即便鸡皮鹤发,也还是那个要有我疼爱的梨涡少女。”
吴妪笑着点点头,高兴道:“女郎是苦尽甘来。”
玄凝之与元夕相视一笑。
须臾,用了朝食,玄凝之带了元夕去前院正厅见庄头。
元夕一直记挂干旱的事情,便问庄头:“种什么是不怕旱的?”
庄头愣了一下,答道:“黍。”
元夕想了一下,又问道:“黍可以酿酒吗?”
庄头点点头。
元夕心里一松,笑着说道:“若是我要收黍酿酒,可有人愿意种?”
庄头睁大眼睛,不解地说道:“这酿酒是要官府许可的!”
元夕道:“我要制药酒,与一般酿酒是不同的。还要养些家畜,黍可以做饲料,所以种黍是最合适的。”
庄头似有所悟,见玄凝之也微笑点头,这才定下心。
庄头走后,玄凝之对元夕说,定是怕明年大旱,才叫庄头种黍的,还制什么药酒,之前怎么一点苗头都没有?
元夕坦然道:“我从来不会同情可怜人,尤其是不听劝告的可怜人。我给了他们一条活路,走不走是他们自己的事。”说完,又有些担心被嫌弃狠毒,偷眼瞧玄凝之。
玄凝之欣慰道:“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这句话,让温暖迅速溢满元夕的心间。元夕粲然一笑,没想到穿越之后能遇上玄凝之这样与自己投契的人,无论自己做什么、说什么,他似乎没有不赞成的时候。如能始终如一,便是不虚此行、不枉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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