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白上学去了,还是德文班。
阿秀问容月什么是德文,容月解释道,就是在欧洲有一个国家叫德国,他们的语言就叫做德文或者德语。
李文调侃说以后大院儿可又清静不少,听说老爷给少爷弄了个寄宿制。阿秀捂嘴笑说夫人居然应了。
顾知白上学去的第二天,有人送信来邀请顾夫妇参加一场商会联合举办的舞会。
当天晚上,顾夫人站在试衣镜前来回换了好几件旗袍,问容月哪一件好看。容月从中挑出一件黑色金丝暗纹的及膝旗袍,“这件倒是纤秾合度,看着领边的盘花扣也很是精致。”
顾夫人笑逐颜开:“哎呦,可和我想到一处了!”说着接过衣服,然后伸手指着那排衣服,“快去,挑一件漂亮的,穿好了咱就该走了。”
容月很是惊讶,“我,也要去吗?”
顾夫人冲着镜子,微抬起下巴摆弄衣领。“是呀,我特地与那人说了,要了三张邀请卡呢!你可得好好打扮打扮。”
“夫人,这样不太合适吧……我还是……”没等容月说完,顾夫人就打断了:“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说叫你去就跟我去,别多说了。”
容月推辞不了,随手挑了一件蓝布旗袍也就穿上了。
到了饭店,顾老爷前面走着,容月偎在顾夫人身旁,两人在后面隔了一小步跟着。
顾夫人抓着容月的手,侧头小声地说道:“你看看这满堂莺莺燕燕的,哪个不是搽脂抹粉穿戴精贵的,再看你,可显得寡淡了吧。”
容月想到临走时顾夫人指使阿秀给自己化妆的场景,不免想笑。“夫人您倒是说起我来了,也不瞧阿秀给我扑的那些粉,真怕我打个喷嚏就往下掉。”
顾夫人一脸不赞成:“人家现在都是这副打扮,叫什么?流行!”
两人低语着,就到了人群中。
顾老爷去商会会长那商谈事务,顾夫人就拉着容月往别处走去。
家眷们聚在一堆,谈笑风生。有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有的踩着高跟鞋,微屈条腿斜着身子,手里还拈着高脚红酒杯颇为优雅地站在当中。
见到顾夫人来了,都笑着打起招呼来,等一一应过了,一个坐在沙发上的贵妇人前倾着身子问顾夫人。
“去年给你家知白授课的那位先生,可是宋念宗宋先生?”
“是呀?怎么?”顾夫人下意识望向容月,这才答到。
贵妇人拍手笑起来,还对旁边人说道:“你瞧,我说我没记错吧!就是那位宋先生!”
容月和顾夫人在旁都有些云里雾里。这个时候,另一个夫人接着说道:“这宋先生好像是近些年才在北京大学校任职的,人长得儒雅俊逸不说,还很有才,听说还和不少政府的人有来往呢!”
顾夫人借过话:“倒是没错,只不过怎么今天说起宋先生来了?”
大伙儿哈哈笑了起来,坐在沙发上的那夫人伸手指了过去,“怎么说起来了,都把咱们家那些小姑娘迷的七荤八素得了,这当娘的,不得多说道说道?”
宋念宗怎么会也来了?容月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宋念宗一身黑色西服,手里还握着红酒杯,脸上是万分得体的微笑,正低头和围在他周围的女子交谈着什么。
看着那些女孩脸上洋溢着羞涩又幸福的微笑,容月心有些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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