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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白的老师很快就请到了,是个三十岁上下的青年人,姓宋,据说留过洋,戴着金丝边眼镜,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

打小在寺里打闹惯的顾小少爷毫无意外地受不了这种上课内容和方式。

打盹儿,逃课,恶作剧,就这么折腾了几天。直到有一天先生把顾知白叫到了屋子里,谁也不让进,半晌,两人从屋子里出来,神色如常。

从这一天起,顾知白竟然不再折腾,开始认真读书了。人们都在讨论宋先生到底都说了些什么,竟然能够说服顽劣的少爷,可惜,就连顾夫人都没能问出来只字片语。

今年六月的雨水出奇的充足,已经一连下了五天,看起来还是没有要停的架势。顾夫人本想让先生这段时间住在府里,省去雨天奔波的麻烦,可还是被推辞了,只好吩咐容月叫几个仆人这几天每天去街口接一下。

雨依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容月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就在街口撑伞等待,不同的是,今天就只有她一个人。平常跟她一同前来的两个人今天都被顾老爷叫去仓库搬货,想想也没必要再叫其他人,就自己来了。

阴雨天气,街口没有什么人,容月自己一个人站在路口,低着头,听着雨点打在伞面上的声音,不觉失了神。

“容月姑娘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喜欢走神呢。”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侧面传来,“真是让人好奇在想些什么。”

宋先生站在不远处,左手提着公文包,右手撑着一把黑伞,一身得体的深蓝色西装,风度翩翩。

容月就这样看着他,竟然感觉有些心动。就算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每次看到民国时期的人物像,都会被那种可以说是时代赋予的高昂的精神气质所吸引。当有血有肉的站在面前时,即便已经在这里生活了许久,仍会为此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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