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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古族,是我的族人们的自称,意思是传承自远古的族类。虽然议事院的大佬们喜欢吹牛皮,但是在这一点上却是没有夸大。即使在泰族的史料上也承认这一点。嗯,对了,泰族是我们的死对头。”

“至于探索者,则是一群以探索外界为职业的人。给你这个。”

古德掏出了一串项链,上面有着一颗绿宝石材质的坠子,看上去非常漂亮。

苏点点小心地接过。项链的触感冰凉,好像主体是由金属制成的,拿在手里却感觉十分轻盈。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枷锁。”他的笑容很有些特别的意味,“它可以锁住你的颜色。或者说,至少是延缓你褪色的速度。”

“褪色?”苏点点感到心中一阵悸动。她察觉到,这个词并不像表面那么单纯。

“是的。褪色。你知道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颜色。”

古德推开窗户,此时狼群已然退散。广场上还残留着泥水构成的巨大脚印。

“有的人天性开朗,有的人活泼好动,有的人一腔热血,有的人……”古德一扯嘴角,“阴险狡诈。这种种特点就是一个人所谓的颜色。”

“在五百多年前,古族和泰族还没有对立。当时社会安定,经济繁荣,人民安康富足,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那一天。泰族的王卡西莫多为了得到长生不死的力量,在翻阅了诸多古籍之后,指挥族民们大肆开掘远古遗迹和各类陵墓。一开始还好,来自远古的各类物资与技术确实可以造福人民,这也让一些遗迹保护者的抗议销声匿迹。

但是卡西莫多没有知足,他只想要追求永恒的生命,。

在神话传说之中,先王为了拯救族民,将恶魔封印在自己的躯体之中,走入陵寝,就此长眠,并告诫子孙后代,永远不要将陵寝打开,否则恶魔就会从先王腐朽的尸骸脱困而出,再一次挥舞着镰刀,在无尽的痛苦与哀嚎之中降临这个世界。

但是这种告诫无疑是在告诉卡西莫多,恶魔拥有永生不死的能力。而就在这个时候,宫廷法师古迟告诉卡西莫多,长生不死药的研制有了新进展,只需要一个具有不死特性的生物入药,就可以大功告成。仰仗着强盛的国力以及强大的武力,卡西莫多打开了先王的陵寝。”

“然后呢,他看到了恶魔吗?”

“不,没有。他只看到了先王残缺不全的尸骸,好像是被野狗啃噬过似的,四肢不全,满是齿痕。至于传说中的恶魔,根本没有人看见。”

“因为担心恶魔是凭借隐身的能力逃过了众人的探查,卡西莫多一回到王宫就宣布戒严,召集全国所有的武装部队,时刻待命,准备讨伐逃脱的恶魔。但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半点恶魔的消息也没有,于是就有人猜测说,即便是恶魔也没有能逃脱时间的魔咒,早已经随着先王一起消失在了历史之中。”

“这不是真相,对吗?”

“是的。”他一扯嘴角,“不久后,先王的骸骨失踪了。守卫尸骨的所有人员全部暴毙。就在当晚,贤者泰兰德入宫觐见卡西莫多。他在一册野史里面找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恶魔,或者说,先王,就是恶魔本身。先王贪恋世俗权利,企图得到不朽,因此同外世界的存在进行交易——掠夺世界的颜色,向外界存在交换生命。他所经过的地方,所有的生物都将失去自己的情绪,只留下生存本能。时间久了,连本能也会失去,直到最后停止呼吸。到了那一刻,无论那生物之前是什么物种,拥有何等绚丽的皮毛,最终都会变成灰色,化作死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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