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中是有其他下人的,不过普遍都比较安静罢了。
一会儿的功夫,那位穿暗色花纹的老婆婆推门而入。
安澄眼巴巴的望着老婆婆身后希望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只可惜她失望了。
之白没来。
“婆婆。”
安澄对着白发老婆婆的问好。
老婆婆依旧面无表情,一只拿着托盘,托盘上又是纱布又是剪刀又是膏药的。
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铜盆,铜盆边上搭着干净的毛巾,里面是干净的水。
看着泛着冷光的剪刀,安澄觉得这不像是来给她换药的,反而更像是来结果她的。
“婆婆,之白呢?”
安澄的小爪子紧紧抓着床单,看起来紧张极了。
站在窗户外的之白听到安澄的声音心中暗骂了一声蠢货,难道不知道一只狗口吐人语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一件事情吗?
能不能有点儿危机意识……
幸好,他找的人……
老婆婆并没有搭理安澄而是手脚麻利的给安澄擦去身上被泪水沾湿的药膏,然后重新上药换纱布。
整个过程都是静悄悄的,只有安澄的抽泣声。
太疼了,又想骂老天了。
憋住……
老婆婆动作迅速的换好药,然后又一次如同幽灵没有声息的离开。
房门外,只见老婆婆对着之白先是点了点头,然后恭敬的弯了弯腰。
同样的,之白也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
安澄现在包的就跟木乃伊似的,看不出丝毫美感。
不过,她已经认命了。
丑一时总比丑一辈子强,现在的都是为了将来的美貌动人做基础。
之白并没有进入房间,也没有离开,就这么静静的站在走廊里,像是一尊强大的守护神。
就这样笔直的,一丝不苟的站着,直到东方破晓,天空露出鱼肚白。
之白放轻脚步推门进入房间,房间中依旧是一股浓重的药味,安澄没心没肺的睡得很香。
并没有多做逗留,之白便转身离开。
有那位老婆婆和顾仁,安澄的生活必然有保障,他也可以放心的闭关了。
心不静是,杀意是涌动最频繁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增添杀孽,实非他所愿。
一切的疑问都要等着安澄记忆恢复来为他解答了。
闭关也不过就是数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之白走出院子便看到了在一旁有些疲惫的顾仁,也许他也在院外等了一夜。
“顾仁,府中大小事宜皆交由你管理。”
“若贺齐对安澄不利,可驱逐,可杀死。”
“我准备进宫一趟,以免皇上在这几天找茬儿。”
他一手辅佐皇帝上位,只可惜皇上看不得他这位大功臣继续存在了。
呵呵,实在是可笑,不过也是人之常情。
“主子放心。”
他初到之白身边的前两年,之白还不是那么容易控制自己的杀念,所以隔三差五闭门不出也是常事,但是后来少之又少,几乎让他都要忘记了主子异于常人的那一面。
对于宁初暻,之白并没有多做交代。
他信他的为人,从始至终,宁初暻都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君子,一个无拘无束的侠客,仿佛世间污秽皆与他无关。
宁初暻活成了所有人羡慕的样子,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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