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上也很喜欢这首诗。”刘太后玩心大起,“其实作诗之人,就在这殿中。皇上不妨猜猜,是何人作了这首诗。”
萧离呆愣。
看着萧离发呆,盛贵妃不由地想起他俩初见的情形。那时候的他,也是呆呆傻傻的,明明是去沣城,居然迷路到鄞县来了。真是笨死了!想起往事,盛贵妃望着萧离的眼中满是爱意,皇家能出这么一对有情人,也是难得。
听了太后所言,萧离确实愣住了。
萧离突然想到自家女儿说起的大姐姐,说不定,这首诗是这个女子所作!也许只有如此有才华的女子,才能让自家的儿子在意。他低声对萧蕊说到:“蕊儿,你们看到的大姐姐是哪一位啊?偷偷告诉父皇,父皇改日带你出宫吃东楼的云鲜酥饼和酸梅汤。”
萧蕊漂亮的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了转,点了点头,然后两只手在空中点来点去,萧离发现,萧蕊的小手,好几次都点在了同一个女子的身上,顿时心下了然。
“蕊儿怎么了?”盛贵妃见萧蕊的手动来动去,好奇道。
“要吃梅子饼!”萧蕊大声说道。
“好好好!马上让御膳房给你做!”盛贵妃笑着吩咐宫女通知厨子,随即她看向萧离:“陛下可猜出作诗之人是谁?”说着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萧离装作沉吟片刻,然后右手指着一个方向说到:“朕猜,是她。”手指不偏不倚地指在谢墨棠身上。
盛贵妃瞪大双眼:“陛下是如何得知?”
萧离心中暗喜,居然真的让他猜中了,他高深莫测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盛贵妃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哀家知道,是永宁和皇上说的。”刘太后掩嘴偷笑,“定是永宁经过蝶蕊宫时听到了这诗,记下来了。”
“好啊陛下,您怎么能作弊呢!”盛贵妃娇嗔。
萧离有些尴尬地岔开话题:“爱妃,这女子是何人的千金啊,如此才华,实在罕见啊。”
刘太后笑着说道:“皇上,此女乃谢丞相家的次女谢墨棠。”
“朕记得谢相家只有一位嫡女,这次女难不成是……”萧离有些震惊,一名庶女,有如此的才华,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而且自家儿子好像对这位谢二姑娘略有好感,若是嫡女,他很乐意给两人牵个红线,可是庶女……就算他的儿子再喜欢,要让一个庶女做太子妃,这个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真是屈才了。”刘太后唉声叹道。若是嫡女,冲着这等才气,求娶之人必定踏破了谢府的大门,真是可惜。嫡女和庶女,在大部分眼中的价值,都是不一样的。越是富贵的人家,越希望给自家的儿子娶个嫡女,这一方面彰显出自家的实力;一方面又能显得有面子。况且,嫡女和庶女嫁妆的份额,不是差了一星半点。生在一个公平公正家庭的庶女,自然不会太差。但若是斤斤计较的人家,就不会在庶女上,花很多的心思了。
待遇的不同,让很多嫡女瞧不起自家的庶女。可刘太后和萧离都不知道,谢现对她的四个女儿,均是一视同仁,她们所享受的,是同样的东西。尽管如此,谢筠梅还是心有不甘。她总是觉得,庶女就是比嫡女低贱。其实嫡女和庶女,真的有那么大的差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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