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清尘拿出一块方帕,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匕首,将手指割破滴了几滴血在方帕上。
“你倒是很有经验,不过这匕首……”花木槿被她随身携带的匕首吓了一跳。
“昨晚,上神若是碰了我,我就打算自刎来着。”清尘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嘴上却说的风轻云淡,就像是在问近日可好一般无足轻重
“难不成你忘记自己已经死了?”花木槿不禁有些好笑。想着前堂估计还有人等着看好戏,再耗下去,前面的人怕是早已坐不住了。也就不与清尘多言,“某些人怕是等不及了,你也快些起。”说完她就将房门打开,一群丫头就鱼贯而入,开始打扫房间,一个小丫头整理床铺时发现那块方帕,脸一红小心翼翼的将它叠好塞入袖中。其余丫头边打扫边偷看着清尘,眼里充满了羡慕,嫉妒,也不防有些人眼红。
花木槿在门口等着梳妆的清尘,待她整理完毕,两人一起同往前堂。意料之中,王姨娘早在那等候二人,陆侯爷也刚好下朝回府。小丫鬟将方帕呈给王姨娘,王姨娘眼里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又面带笑颜的将方帕递给陆侯爷,“侯爷,您看。”
陆侯爷只是瞟了一眼,眼底满是藏不住的喜悦,拍拍花木槿的肩膀道,“轩儿,你终于长大了!”随后他细细端详起清尘,又望向花木槿“这丫头虽然出身低微,若是日后产下一男半女就将她抬为侧室吧。”
“嗯。”花木槿淡淡的回应陆侯爷,随即又看向清尘,只见她两腮红红的,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她心里想着这小丫头贯会装的,若是不知晓的旁人定会以为她爱自己爱得神魂颠倒。转念又觉得将自己的行房之事摆在台面上,莫说是姑娘,连自己这种一贯脸皮厚的人都有些害臊起来。
王姨娘原先绞尽脑汁才将清尘送进花木槿的院中,她既希望花木槿收了她,又希望花木槿不收她,经过两日的挣扎后,昨夜得知清儿夜宿在少爷房中,她自是希望收到一块干净的手帕;方才看到手帕上的痕迹后,她心里是满心的仇恨,但听到侯爷的保证后,想到自己多了一枚有用的棋子,这才好受很多,这张美艳的脸,一个早上从白到黑,又从黑到白,想是变色龙也没她这般多变。
一阵寒暄后,陆侯爷本想回书房内办公,花木槿却趁机说道,“父亲,孩儿想入翰林院。”
声音不大不小却进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王姨娘毋庸置疑脸上有震惊和不甘。比起王姨娘,陆侯爷却显得平淡许多,他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会有这么一天,原先站起的身子又坐回主位,敲着桌面淡淡的问道:“为何?”
花木槿根本找不到理由,她总不能和陆老爷子讲自己是为了查命案才想去翰林院,但她知道说多错多,所以胡诌了一句:“儿子属于那里。”
“唉”路老爷子长叹一声“既是如此,你便去。左不过是从一条小溪进入一条小河,你这条小鱼永远游不出大海。老夫也永远离不开水。”
王姨娘有些焦急的打断父子二人的谈话,“怕是有些不妥,少爷才与清儿圆过房,热乎劲还没过,怎么就能急急忙忙的去翰林院报道?”
“男人讲话,王姨娘有插话的份吗?”花木槿有些受够了王姨娘的拐弯抹角,对于她来说自己是在为前途着想,可实际上,自己是在拯救其他人的性命。所以话说的有些直白,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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