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龟公这个名号丢人了一点,但是与金钱的诱惑相比算不上什么,只要能完成每日任务,解决了她眼前的“金融危机”才是最重要的。
今日是她在青楼打工的第一天,也是最后一天,在拿到五十两小费之后,她就要跑路了。
“喂!你过来。”有人叫她过去。
“叫我?”许夏装作很傻很单纯的样子说,心里有几分不情愿。
“就是你,快过来。”那人向她招手,让她过去。
磨磨蹭蹭的挪过去,抬眼望去,这人看着凶巴巴的,一嘴络腮胡子,高大的个子,小拇指少了半截。
总之,不像个好人。
“客官……哦不,大爷~您有何吩咐?”许夏依言凑了过去,小心脏咚咚直撞。在青楼不比其他地方,对客人的称号得叫大爷,而不是客官。
“生面孔啊,凑近点儿给我瞧瞧。”
对方明显不怀好意,但是许夏还是硬着头皮又凑近了点,近得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血腥味。
“长得这么细皮嫩肉,跟个娘们似的,做个龟公岂不是可惜了?”他这么说着,手上也不老实,捏起许夏的一缕头发丝放在粗糙的手掌里把玩。
事先涂了很厚的铅粉,遮盖了柔和的脸部线条,可是依然没有遮掩住她的天生丽质么?她小小的臭美了一下。早知道就再画几条疤痕或者麻子了。许夏反感的皱起了眉头,向后退了一步,“大爷,小的长得一般,又笨手笨脚的,除了做这个也不会其他生计,您就不要取笑我了。”
她这话答的谦卑,态度诚恳,让人挑不出毛病,一滴冷汗从她的额头上流下来,她微弯了腰身,轻描淡写的擦去了那滴汗。
只听那人笑了两声,语气不善的说:“我何曾取笑于你了?不过是说句大实话罢了,你这模子生的着实惹人怜爱呐~”
说着,伸出手要去摸她的脸。许夏装作给他倒茶躲了过去,“啊呀,大爷您的茶凉了,我再去给您倒一杯。”她捧起茶盏要溜,却被那汉子拉扯住拽了回来。
“我说,你这小脸蛋儿不去当小绾可就可惜了,到时候赚的钱肯定比干这个多啊,你说是不是?”那汉子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许夏,仿佛要将那两个眼珠子黏在她的身上。
这番话可把许夏恶心坏了,这家伙他娘的还是个男女不忌的变态,没想到挣外快的第一个客人就让她遇上了一个神经病,如果把他给得罪了,被他投诉的话,就得立即卷铺盖走人了。
所以她小心的斟酌着该如何委婉的把他给打发掉,说话时的样子诚惶诚恐,“您这可太抬举小的了,我胆子小,七岁的时候邻居家张寡妇洗澡的时候窗户破了个洞我都不敢往里面偷看呢,我要是去做小绾的话,我娘非打断我的腿不可,您可就别再提这事儿了。”她的含腰驼背的样子十足的奴才相,脸上的表情堪称猥琐。
大汉看她这么不识趣,已经有几分不耐了,啧了一声,“你娘要打断你的腿?那你把你娘叫来,我先把她的腿给打断了!”
这时候,老鸨妈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她摇着丝绸团扇扭着屁股走过来,“哎哟马爷啊,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这小子伺候的不周到惹您不快了?他是今天中午刚来的,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地方您多担待啊,回头我就好好的调教,您别生气啊。”说着,她将许夏从马爷的手中解救下来,许夏揉了揉被他扯的皱巴巴的袖子。
如果再被他扯久一点,这袖子都有可能被他给扯断,这可是上好粗麻布料子啊。
“我哪有生这小子的气呀?你看看这模样,做小龟公不是可惜了吗?”他还想去抓许夏,却让她躲到老鸨妈的背后去了。
“哎哟可不是吗?哈哈哈……”老鸨用团扇捂着嘴巴呵呵的笑起来,笑的腰都弯起来了,“只可惜我这里不做男色生意,不然我肯定要让他当我们店里的头牌!”
马爷和老鸨妈都笑了起来,许夏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但是也跟着笑起来,三人像是吃错了药一般,一时间呵呵哈哈的笑声不绝于耳。
“你说的对,啥时候你做那种生意了,我一定要来光顾,这小子的如果是雏儿的话,一定要给我留着,等我来给他**!”马爷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迈着沉稳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下了楼梯。远远的还能听见他不正经的调戏其他姑娘声音。
暂时逃过一劫的许夏暗暗的松了口气,感激不尽的看着老鸨妈妈,“谢谢妈妈。”
“不用谢了,你啊今天第一日来做事,可别给我惹出祸端来,这次我帮你摆平了,下次可得靠你自己。”老鸨妈语重心长的拍着她的肩对她说。
对这个新来的小厮,老鸨妈很是看重他那股子机灵劲儿,若是多加培养,以后说不定能够成才呢。
至于许夏,唯有多赔些笑脸,连连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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