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已经全然停了,雨后的新鲜的空气往鼻子里钻,闻着提神醒脑,甚是清凉。
地上满是湿漉漉的雨珠,植被上覆盖了一层水光,在晨曦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翠绿悠悠的,赏心悦目。
前头,江星海驾着马车,刘伯则是坐在马车里靠着头小憩,马车缓缓的前行。
突然,江星海脸色一变,往四周看了看,嗯……没人。
他将马车停在路边,走下马车来,来到路的另一边,借着马车的遮掩,脱下裤子,准备小解。
突然“哎哟!”一声喊叫响起。
把江星海给吓了一跳。他立刻提起裤子,警惕的叫道:“谁?谁?是谁在偷窥本少爷?给本少爷滚出来!”
四周往了一圈,空无一人。
“你抬脚!你踩着我的手了!”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只是这次显得非常生气。
江星海低头一瞧,“哇!”的一声跳到一边,指着地上躺尸的许夏道:“呔!何方妖孽!竟敢偷窥本少爷?”
许夏气不打一处来,“谁偷窥你了!”她再不叫出来,这个人怕是不仅要踩着她的手,还要把尿尿在她头上呢!
一想到这里她就无法冷静了,她一下子坐起来,头脑中传来一阵眩晕与疼痛之感,背脊也是疼得发麻,“我的四十米大长刀呢?”她对系统问道。
系统认真的回答道:“宿主,你的空间中没有这样东西。”而且就算有她也拿不动。
“你要不是偷窥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江星海勒紧了裤腰带,后退了几步道。
许夏慢慢的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关你屁事!”此时她的心情差极了,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除了一身的擦伤之外脑袋和后背的伤也尤为严重,她几乎都直不起腰来,脑袋里那种眩晕恶心的感觉也是异常刺激的。
甚至还微微有一点想吐,不知道有没有毁容。她忙问系统:“我脸有没有擦伤?”
系统君却是反问她道:“你摔下来的时候是脸着地趴着的,你说呢?”
许夏绝望的哀嚎了一声,“天呐!我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呐!”关键是脸毁了还怎么勾搭男人,哦不,是怎么做任务啊(」゜ロ゜)」。
系统君一脸黑线。
江星海则是皱眉不解,这个小丫头疯了?看着挺可爱的,若是疯了可就可惜了。
许夏这才抬起头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
看上去年纪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脸孔白皙清秀,俊雅不凡。只是脸上飞扬跋扈的神色以及智障的行为,为其减了不少的印象分。不然绝对是个可以打个九十几分的帅哥了。
不过许夏只看了一眼便很快移开了视线,“你把我的手踩伤了,赔偿!”说罢便朝他把手一摊。
江星海往后跳了一下,“本少爷只是轻轻的踩了一脚便踩伤了!?你别是讹人吧!”
轻轻的踩了一脚!?“你知道你有几斤重吗?我的手都快断了。”许夏睁大了眼睛,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发生了何事啊?”刘伯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刚才他们的动静已经把他从睡梦中给吵醒了,他走出来便看见他们两人对峙着。
“刘伯,你快来给我评评理,这个小婆娘莫名其妙的躺在这里,我不小心踩到她了,她却不依不饶非要赔偿,你说这像话吗?”江星海拉着刘伯就像找到了救星,吧啦吧啦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堆。
许夏看到眼前这个刘伯五六十岁左右,和薛有堂差不多大的年纪,却相比师父看上去更加老成持重一点,眼里冒着精光,显然是个聪明之人。
不好办啊……
刘伯听了江星海的话没有立马说话,而是缓缓的看向了许夏,“不知这位小姑娘如何称呼?”语气很是彬彬有礼。
又来了,江星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老头子就不能干脆点吗?还问名字。直接把她给打发走了不是更好?
“我叫夏许。”出门在外对不认识的人还是用假名比较好。
“那真是抱歉了夏姑娘,我们急着赶路,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包涵,这样吧,我们带你去看大夫如何?”刘伯说道。
许夏撇撇嘴,“不用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你们帮我安排个客栈住下就好了。”顺便想办法联系萧趣。
刘伯却说,“那怎么行?姑娘的脸色很差啊,若是伤的严重,不看大夫将来是会留下隐疾的。”
江星海突然出声:“诶!我记得我们家附近在这里一带好像有个别院,可以带她去休息休息,正好我们也好久那样休息了。”
赶了那么多天的路都快累死了,刘伯这个老顽固还不让他住好吃好,非逼着他和他一起风餐露宿。
此言一出,许夏和刘伯皆是坚决的拒绝道:“不行!”两人疑惑地对视一眼,刘伯朝她微笑。
刘伯说,“别院已经好久没有住过人了,怕是很久没有打扫过,要住人的话,有些困难呐。”
许夏则是害怕,刚逃出贼窝哪有又要回去的理儿,岂不是愚不可及?于是她也赞同了刘伯的说法,一同附和。
江星海挠了挠头,“那住哪里啊……”
刘伯给他脑袋上来了一击,“你就那么金贵!?那还出来历练什么!”
“我也不想啊,可是大夏天的,住野外很可怕的。”江星海现在身上还有很多蚊子包。昨天的还没消下午,今天又添了好几个,他都快烦死了。
许夏也附和了一声,“是啊是啊。”她的身上也有很多蚊虫叮咬的痕迹,这个世界连蚊子都格外厉害,咬的包一个月都消不下来。
刘伯缓缓的叹了口气,“年轻人要吃得苦,将来老了才能享福。”
江星海反驳道:“那你年轻时候吃苦,现在不也一样跟着我吃苦吗?”
刘伯抬手又要给他一个板栗,江星海急忙捂住脑袋闪躲。
许夏忍不住插嘴道:“那你们带我去城里看大夫吧。”赶紧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好,走。”江星海连忙拉着许夏上了马车。
见两人一起钻进马车,刘伯皱着眉将江星海给拉了出来,“男女有别,不可同处。”
江星海不情不愿的被拉了出来,随着刘伯一起坐在马车外板上赶车,“驾!”
马车的轮子轧过留下两道车轴印,溅起路上泥坑里的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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