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朝内不同党派的主要官员都纷纷遇刺,尤其是太子一党受刺人数最多,好在无人死亡,只有一个受了重伤,但也至今未醒,已昏迷了三日。
秦墨言将密奏狠狠地砸在案桌上,吓得底下的两位官员纷纷下跪,面如土色。
“什么叫一无所获?本宫让你们去查是谁派的刺客,这些刺客都是哪来的,居然一无所获!?”秦墨言生气的模样也十分俊朗,染上了戾气的眉眼更添了几分沉稳,少了些稚气。
“太子恕罪。这些刺客都是死士,一旦被擒获便立刻咬舌自尽,搜遍了全身也没有找到一点线索,而且使用的武功招数五花八门,根本无法判断来路。”官员颤颤巍巍,手指抖的如同狂风中的树枝一般。
“砰!”桌子碎成了好几片,拼都拼不起来。
“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有什么用!?废狗!白养你们了!”
“是!是!太子说的对,我等无能!与太子的睿智机敏相比之下就如同两条无能的废狗!只是……如此严密的布置我等也是第一次见。”另一个还算镇静,但马屁却拍个不停。
太子殿下什么都好,就是发起火来,说话极其难听,也特别吓人,犹如雷神大发雷霆一般,天地都要被震垮了。
“哼。”秦墨言冷笑了一声,“咬舌自尽就卸了他们的下巴!招数多就把武林所有门派都派出人去卧底调查!”
两个官员一一应是,以头抢地。
“抓住活口往死里用刑,省的浪费时间,那么多人,总不可能个个都意志坚定。实在不行……本宫亲自出马。”
“是。”两位大人在朝野之上人人敬仰,此时深深拜倒在地,头颅埋的快钻进地板砖的缝隙里去。
如今能让他心烦的人和事,可不多。除了今天的事之外,丽贵妃算一个。
秦墨言周身冰冷,眼中露出一抹杀意,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若是被他捉到,定叫他永世不得超生。
待两个官员退出去,太监胡昇宜从小门进来,见太子面色不豫,心里有几分忐忑,正踌躇犹豫间,秦墨言率先开口道:“胡公公,可是父皇有何吩咐?”
胡昇宜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平日都是在父皇身边伺候,如若无事不会离开父皇半步。
他听秦墨言问话,恭敬地点点头,“皇上让老奴来传句话,这些日子来,太后娘娘对您想的紧,但又怕殿下您朝务繁忙脱不开身,让皇上后日晚上摆道家宴,好让您进宫里瞧瞧她老人家。”
“皇祖母想我,那我肯定是要去的,劳烦公公把话带到。”秦墨言的面上露出几分暖意,仿佛大地回春,之前的冰雪烟消云散。
正好他也很久没去看过母后了,回来前顺道去看看。
“殿下客气了,那老奴就先告退了。”胡昇宜觉得屋子里冷飕飕的,很不舒服的感觉,一传完话就赶忙退了出去。
“公公慢走。”秦墨言眼里最后的笑意消失了,目送着胡昇宜出了侧边小门匆匆离去。
胡昇宜甩了甩袖子,大步子跨过脚下的几道门槛,出了房檐,一触到阳光便暖融融的,回复了许多精神。
真是奇怪,明明是大热天的,怎么东宫的房子里这么阴冷?
得去和皇上说说,多让御医来瞧瞧,太子殿下早产,从小身子就弱,别给冻出风寒了。
秦墨言走到书架子前,随手抽出一本,随手翻阅。
这时,从暗处走出几道人影,黑乎乎的看不真切,其每个人影身上都散发出森森寒意,即使外面已经蝉鸣声声。
几道人影模糊的摇动了几下,地上的桌案碎片消失不见了,又晃动了两下,一个新的桌案就重新出现在原地。若不是屋里的寒气还残留着许多,真要怀疑刚刚几道人影的出现是不是错觉了。
秦墨言走到新桌案前,将书放下,桌案上的物什都与原来相差无几,他摸了摸怀里的暖玉,主人身子愈是冰冷,它便会散发出愈多的热量,起到了很好的保暖作用。
这玉是前朝一位外姓王爷的遗物,因密谋造反被抓满门抄斩。抄家两年后,一个商人几经辗转意外得到此物。但见其雕画精细,上头的龙首栩栩如生。通体赤红,犹如一块烧红的铁,拿在手里还有丝丝暖意,大为惊叹,奉为至宝。
当初他也是花了不少银子才从那吝啬的商人手中将它买来的,若不是这玉的作用,他身边整天都是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伺候,怕是真要被冻出风寒来了。
侧边的小门又进来一个宫女,站到大厅中央,手上端着一个食盒,屈身服了一礼,“太子殿下,侧妃娘娘命奴婢送来的桂花莲子羹。”
秦墨言一挑眉,“大热天的哪来的桂花?”
小宫女依眉站在厅内被冻的不轻,心想太子这不是挺凉快的,娘娘为什么还特地要她送解暑的羹汤来呢?
“是娘娘去年十月桂花飘香的时节采的。晒成干就能保存很久呢。”依眉喜笑颜开的说,她还记得娘娘以前还不是太子妃的时候,秋天得了风寒都还要亲自去采些桂花晒干保存起来,说太子殿下最喜欢的就是桂花了。当真是将殿下爱到心坎儿里去了。
秦墨言的脸庞柔和了些许,“知道了,放下吧,跟她说少操劳这些,让下人来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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