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又羞又怒，却明显不敢发作，只得忍气吞声，狼狈地向自己原来的座位走去。
服务生已经飞快地上前，打扫着脏污了的桌面和座椅。
牛郎掏出钱夹，抽出几张票子，拍在桌面上，一言不发，起身就走。
转过身，他正对着一脸惊诧的杨若雯。
他的眸子暗了暗。
他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上楼。”
她稀里糊涂地跟着他。
直到在二楼的一间包间里坐下来，杨若雯才发现自己的不可理喻：
她明明是计划好的，把衬衣还给牛郎转身就离开，从此和这人再无瓜葛的，怎么一转眼自己就跟他这般亲密地坐在了包间里？
“你要喝什么？”男人问。
就算他没有这盛世美颜，光是这把好听的声音，也足可以吸引人迷醉其中了。
“呃，我，要一杯卡布其诺。”杨若雯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
她这是又中邪了吗？
是不是所有的女人在这个牛郎的面前，都会心猿意马，魂不守舍？
“如果咖啡很烫，会烫伤人的。”
坐下来，她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么一句。
因为她刚才确实很担心那女人被烫伤。
只不过看她女人的反应，似乎没有被烫到。
“咖啡已经凉了。”
牛郎淡淡地解释。
咖啡凉了？
咖啡怎么会是凉的呢？
这家咖啡厅一向提供新鲜滚烫的咖啡！
除非咖啡放得太久。
难道牛郎在这里已经呆了很久？
那应该是坐了这么久都没有等到令他满意的货色，自然会心情不爽了。
不过，即使心情不好，他刚才的态度也完全不对头呵。
以他那天夜里对这个职业的理解，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你还是先回去好好练练你那三脚猫的勾男人本事再出来混，不然你再费老劲出来丢人现眼，也还是没男人愿意要你！”
“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吗？在床上还要分心？未免太不敬业了吧？”
想到那天夜里的情景，杨若雯不免面红耳赤。
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眼前这个牛郎是个很敬业的男人，对他们那一行的专业性有着很高的标准。
那么他刚才的态度就明显背离了他一贯秉持的对职业的敬重。
“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对待那两个女人呢？”杨若雯问，“你这可是违背了职业精神，不具备职业操守啊。”
看着男人向她投来带有一丝疑问的冰冷目光，杨若雯赶快补充道：“我是说，这会影响你的生意，不，这会影响你的事业。”
男人冷哼一声：“影响我的生意？就凭那两个女人？她们也配！”
杨若雯明白了。
对面这个男人可不是一般的牛郎。
他有着艳压群芳的容颜，追求者必定如过江之鲫啊。
而他自身的精力是有限的。呵，精力。
为了利益最大化，他势必要选准能够给他带来最大利益的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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