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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程良也觉察到了他审视的目光,故意装作漫不经心不耐烦的样子,低头把玩手里的玉如意。

“大哥,我怎么看着这位公子与画像上的人很像呢?”他说道。

一语激起千层浪,一说他与通缉犯像,后面的人“呼啦”都围了过来。他们没日没夜地搜查通缉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到,被县太爷骂得狗血喷头,这好不容易逮着个像的,绝对不能放过,也不怕对方是什么来头了。

明月“扑哧”一声笑了,对庾程良说:“他们说你像,来让我看看,我的弟弟与他哪里像了。”

官兵把画像伸到明月面前,明月仔细看了看,惊呼说:“还真像呢,这眼睛还有这下巴,简直一模一样。”

萧繁也凑过来拿起画像看了,说道:“我怎么没觉得像,官爷,你们不要看见个孩子就说像,我内弟才九岁,受不得惊吓。”

“呸!”明月唾了一口,说:“他哪像八九岁的样子,顽劣不堪、放荡不羁,我看还是交给官兵得了,带回衙门打几十板子,看看他还敢不敢任性胡来。”

一听姐姐要把自己交给官兵,庾程良将手里的玉如意狠狠砸在地上,叫嚷道:“姐姐你既然嫌弃我,我跟他们走就是了,反正回去也要被爹爹打死,还不如当死刑犯砍头来个痛快。”

“看你们姐弟,怎么越闹越凶。官爷不就是说了个像,这人有一张脸,多少都有相似的地方,你让他们仔细看清楚就是了。”萧繁打圆场说,他又转身对官兵说:“我夫人和内弟娇纵惯了,官爷千万不要见笑,您还要去查查后面的马车,不瞒您说,我着急赶路,这要不是因为昨个看着老天爷要大哭一场,我们已经到了杭州了。”

“你们几个,去后面看看。”头领未作他想,觉得这小少爷怎么可能是那个通缉犯,是他的官兵太紧张兮兮了。

他身后的官兵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站在原地不肯挪脚。

萧繁的心里也在打鼓,他要是坚持庾程良像通缉犯,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就麻烦了。

“大哥,大哥。”一个官兵挥舞着胳膊急匆匆地跑来。

“什么事?”头领问他。

他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赵存粮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头领急忙问。

“孔统领从悦来客栈后面的巷子里发现的,他已经死了,大夫说是得了麻腮风死的。尸体就在衙门放着,大伙都见了,都说他就是那个通缉犯。”

“又让姓孔的龟孙子抢了风头,”头领气急败坏地说:“看来他升正统领有望了,老子又被他压了一头。”

“案子已经结了,太爷让您回去呢。”来汇报的官兵说。

“你们还楞着干什么,收队。”头领将手里的画像团成一团,骂骂咧咧地走了,几个手下垂头丧气跟在他身后。赵存粮被孔统领发现,他们这群人升迁无门,连赏银也别想了。

萧繁见他们走开,嘴角露出一抹不被觉察的微笑,轻轻拍打了一下马背,马车就不疾不徐地往前走,缓缓驶出了城门,南下而去。

总算躲过去了这一劫,车内的庾程良却未感到开心,他眼圈发红终于忍不住伏到明月的身上“嘤嘤”哭了起来。

明月拍着他的后背,说:“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你的乞丐小兄弟得了麻腮风,无药可救,他昨天夜里就死了,正好替你顶了这份罪,也算是死得其所,赶明我们去庙里给他超度一下,以后每逢初一十五给他上柱香,愿他早日找个好人家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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