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超英又放心又叹气,唉这娃子,怎么的好像也不是太在意这人呢?
他又想到苗苗,他那个祸害人的妹妹,真是像死。
苗苗当年去了北京,惹了一堆的情债,多少首长从北京飞到他们家“商量”的一幕他还记着,可苗苗呢,偏偏不见了人!
整整两个月,当时疯了多少的人马,出动了多少地方警卫,可苗苗轻飘飘的打回家里一个电话,人家在青海学佛呢,让谁也不许找。
这一消失,就是快一年,要不是逢年过节的还晓得打个电话回来,他几乎都要以为苗苗死了。
回来的时候,苗苗还是那个苗苗,又漂亮又娇艳,只是怀里抱了一个小娃娃。
任谁问,都说是她的娃,但是不说爹是谁。
苗重新只能找人补了证明,上了户口,苗苗往生父那一栏直接写了“苗苗”,当爹又当妈。
娃娃太小,看不出模样,北京那里一波一波的来人,那杠杠星星,他都觉得晃眼。
可能怎的,从苗苗屋里出来,铁青着脸,含着泪也走了。
男儿的泪啊…
苗苗哇,和这娃儿一样是个狠心的。
她一个都不认。
她在青海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最后苗苗登山时候发生意外,年纪轻轻就走了。
苗超英这眼泪就刹不住,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是自己最疼的妹子,又还那么年轻……
韩东升还不知道甥舅这一番谈话,这儿定了加练,又打算和其他军区的尖子兵搞个交流演习,找找差距,时间也过的飞快。眼看到中午了,想起来小娇气包还在车上,让大家散了去饭堂。自己三两步走回去。
一跨上车,就看到这娇气包正在车上补觉呢,“懒得很,”嘴上这样说,心里可是中意,你看她那睡着的小模样,腿上交叠,白生生的,又迷糊。
韩东升开了回去,过减速带时候她晓得醒了,从后视镜里就看到那冷峻的眉眼。
“韩东升…”她轻轻叫他,男人知道她醒了,车依旧开的稳。
“真能睡。”他说。却不是责怪的语气,尽管依然冷肃。
苗不想突然想起刚刚起的心思,她想到万兰州,怕他杀了韩东升…韩东升…
真是不吉利啊,她想。突然有些担心。
“韩东升,”她从后座探出头来,手就撑在座位靠那儿,软得要命。“你一会儿还有事不?”
“坐好。”韩少发话,这妞儿这个乱动坏习惯得改改,这还好是在大院里,要是在外头遇上路不平的,那可有她受的。看她乖乖坐回后座,才回她,“一会儿吃饭睡午觉。你下午不是还排练?我送你去。”
午饭就煮了点儿速冻饺子,他吃的很简单,苗不想一来没怎么动,不觉得饿,二来又还有着小心思,吃了点儿就撂筷子了。
“吃的太少。”韩东升评价道,“不合你口味?”
“不是啦…早上吃的还没消化呢…”娇气包洗了碗又去漱口,听见韩东升在外头打电话,安排切磋训练的事情。
韩东升坐在沙发上,正打着电话呢,这惹人的小东西就溜过来,鬼鬼祟祟地跨坐在他身上,伸手去解他军装扣子。
她还是穿的他的衬衫,可比早上还精怪的,那衬衫一颗扣子都没扣,就这么半遮着春光,薄薄的布料下他能看见那抹嫣红,如假包换。
韩东升拿着电话,就任着她胡来,脸上表情都不带变化的,稳稳当当地打电话,“对,拟个文,我和吕师长说过了……”
娇气包几不满意喏,她这么个活色生香的人在这儿,他倒好,不动如山似的。她是没看见韩少眼里噌噌跳动的小火苗哇,真能烧死个人的。
她心里想起唐朝那个李君羡,因为有个叫“五娘”的小名,被唐太宗怀疑是谶语里面亡唐的“武姓女子”而找了个罪名杀了,实实在在是替武则天受了这个冤。直到武则天掌权后晓得这桩事情,才平了反。
她这会儿就有点儿武则天式的内疚,总觉得这韩东升只怕是要成李君羡一样的人,想和他说吧,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想来想去还是直接走这个“色诱”的路子,至少那会儿他的人情味是很浓的…
韩东升这心里,也是在摸索和她相处的道理,探索她心里的想法。总的来说这妞儿是一个相对简单的人,这会儿悄悄咪咪爬过来,肯定是有事儿求他呢。
他心情有些复杂,这说明这妞儿还不信任他呢,有事儿也不敢和他直接说——可这妞这招选的真对他口味,他几乎要失控,是多少年的历练让他稳着面子,压下心里这熊熊热火哇!
这情形有多诡异,韩东升一直打着电话——其实也完全没必要,只不过他拖着点儿时间,想看这妞儿还能到哪一步。他享受着这种诱敌深入的乐趣,却实实在在苦了这娇气包。解了他衬衫,小手就在他身上轻轻摸,咬着唇,一会儿似是下定了决心,又去解他皮带扣儿。
她哪儿给人解过皮带?偏偏韩少这条又是挺复杂的一扣儿,又是坐着,她又不敢勒,看得韩东升都替她着急。
心里暗自叹了一声,草草结束了这通电话。
“这样开,”韩少拉着她手往里探,“按这个…”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