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明儿要早起,今晚就最后一把。”韩东升淡淡说。“双扣。”
苗不想一抖,手上还有分儿呐,可把她肉痛的——愣是没在意其他事儿。她把分儿数了,又混到牌堆里去洗牌——韩东升也去洗,免不了碰上。
想民国第一大会调情的人物徐志摩说过,男女之间,最规矩最清白的是烟榻,最暧昧最嘈杂的是打牌。这人不靠谱了一辈子,这句话倒还有点对——韩东升略一碰那白嫩修长的手——刷的一下就有了反应——若说多少女的脱光了也没她这儿勾人的,看她悄悄收回手去,想她那风情——睁眼儿都是销魂!
再一局牌打下来,也不过是十点多,碍着韩东升那句,众人也都散了。
卫侨和韩东升一块儿走,“哥你给个准信儿,是不是瞧上了,你要是瞧上了我不跟你搅和。要是没瞧上,我可给她调北京去啊。”
韩东升回了一个凉凉的眼神,“你别瞎掺和。”却没多说。
得了,卫侨有了底——这妞儿哇,韩东升看上喽。
苗不想回房间先洗了个澡——她明儿说不定得换着开车,得早睡。一拿手机,微信有信息——那直升机头像发来的。
“睡了没。”
这过期八百年前的口气她真个儿不想回。
可她怂。
“一会儿就睡。”够可以了吧。
“你开门。”
“啊?我同事在。”
“开门。”韩东升站在门口,知道和她一块儿住那女的在卫生间呢,不给她借口。
走廊里是声控灯,此时熄了,黑灯瞎火的。苗不想弱弱地扭开门,就被抱进一个热热的怀里。
这一开门关门,走廊里感应灯亮了,依然有些昏暗。
韩东升抱得位置很好,好到苗不想都有点儿不想挣出来——你看他,穿的白衬衫,黑色修身的裤儿包着长腿,系一条F牌子的腰带——风流王孙的行头,可深深的眼,浓浓的眉,刀削一般的唇——有点严肃,有点儿危险——将军的范儿,浓烈的军人气哇!苗不想就爱这——多少年了也改不起,悄悄摸摸吸了几口,回过神来,这人抱着她又不说话,是个什么意思撒?
韩东升有点怔,这妞儿穿了一件儿棉睡裙,头发盘在后头,往怀里一抱就和没骨头似的,软——那香味儿就往脑子里飘,越靠近越深——这要是…咳咳,得是个什么风景儿。
他也不废话,伸手摸她耳朵根儿——意外地没扎眼儿,“我俩处处儿?”
苗不想知道这个处,乃是处对象的意思。这年头她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剧,表白不都是啥“喜欢你啊”、“做我女(男)朋友”、“欧巴老公”的,殊不知她那大院里,开口都是,“这我爱人”,“这我对象”,“这我那口子”,好像还留着计划经济时代那氛围呐…她偏偏爱这个——她那群嫡系,说的也是这套——能想象一群新世纪的漂亮小伙子,去求她家里求她舅“让处对象”么——都是为了她哇。
软骨头怂包包,好歹还记着自己那“有骨气”的话,棉唧唧地说,“首长,现在不兴异地恋了呐…”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