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与盐税有关,具体的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这些是官场上的事,我们也不好打听太多。”
盐税?后来父亲犯事,不就是栽在盐税一事上么?想到这,锦念手脚顿时冰凉起来,原来,前世父亲任扬州知府前,盐税拖欠一事就已经开始出现苗头,父亲这是替人顶了罪!
难怪得到赐婚后,顾彦宜曾说建议她说服父亲赶紧想办法调离扬州,但她却想着父母亲终于能团聚了,便没向父亲进言!结果……
锦念闭了闭眼不敢继续回忆下去,老天让她重生,不是让她来懊悔的。
她靠在椅背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道:“那瘦马如今在哪?”
喜鹊见她脸色好了些,这才轻声道:“还在玉笙居旁边的芳华院里。”
她说完,便又有些欲言又止。
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她示意喜鹊直说无妨。
喜鹊这才有些不自然地道:“上次在杨府,二小姐承蒙六小姐相助才顺利脱险,大夫人就常说,日后一定要好好感谢六小姐,今日这事,不过举手之劳,还请六小姐莫要传了出去。”
锦念苦笑,这话说白了便是,柳氏这次能给她透露消息,是看在苏锦念上次救了苏锦妍的份上,算是还了她的人情,还请她不要把是柳氏透消息给她的事说出去。
锦念怎会不知其中的利害关系,若把柳氏给她传消息的事透出去,难保大夫人在老太太房里有眼线的事不会被牵出来。
喜鹊见到锦念明白她的意思,便告退回锦竹苑交差。
柳氏问喜鹊:“可把消息透给六小姐了?”
喜鹊点头,遂又不解地问道:“夫人为何不把消息告诉给三夫人,反而是告诉六小姐?”六小姐也就是个半大的孩子,知道这消息,她还能去阻止不成?
想到刚才看到锦念那震惊的模样,喜鹊心底便直摇头。
柳氏却笑了,道:“我瞧着六小姐行事可比她那娘强多了……”在花癣病发一事上,锦念就处置得极为稳妥,换是她来,也不一定比锦念做得好。
这又怎么说?喜鹊似懂非懂。
柳氏也没要解释的意思。她自己也只是存了个善念和侥幸,万一真锦念真的能阻止那瘦马进三房呢……
已是亥时,镜花小筑的灯仍亮着。
莺歌担忧地看着呆坐着不动的锦念,小声劝道:“小姐,很晚了,你该歇下了!”白日里欢快的一个人,此时却沉着脸一言不发,看着就让人担心,也不知道喜鹊找小姐到底为的什么事?
锦念摆摆手,如今她哪里还能入睡?心下已乱成一团,一会陷在前尘往事里,一会又在思考着应该如何解决瘦马的事情。
她有种深深的挫败感,找凶手的事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如今却又多出了一个瘦马!之后,也许还会有个用流产陷害母亲的珍姨娘……
瘦马的事,一定要在老太太叫母亲去领回三房前,把事情给解决了,否则人一来到三房再出了什么事,那脏水定是要泼到母亲头上了!
锦念闭眼深思了一个晚上,脑袋里依然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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