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熟悉的甬道,熟悉的场景,身边的怪眼渐次睁开,只是,只是那眼神明显是讥诮的较多。甬道逐渐变窄,只能匍匐通过。前行时,身体甚至能感受到周围眼球的转动和眼睑的张合。
甬道将尽,耳畔传来了鞭笞声和女子的呻吟。文轩心中一紧,暗暗觉得不妙,手脚并用穿过隧道,果然见到那个貌似妮儿的女子被皮绳绑缚在石床上。原来天井中是怪眼的位置上伸出了五条类似藤条的东西,甩着哨声,一下一下地抽打在妮儿的身上。每次抽打,不仅抽破了她的白衣,还带走一绺皮肉。手臂、后背、臀部的衣服已经不知道被抽打到哪里去了,粉嫩的肌肤上刻画的是道道鞭痕,鲜血如同蚯蚓一般爬的到处都是。妮儿无法忍受这样残忍的折磨,声嘶力竭地喊叫着。
随着文轩的走近,妮儿似乎惊觉,眼神从最初的惊恐变成了期待,努力地对文轩说着什么,可是偏偏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琵琶上的锁链再次缓缓上升,天井上没有眼睛睁开,而是依次伸出了触手般的皮鞭,按照固定的频率抽打在妮儿身上。血滴如蚯蚓般汇向妮儿玉洁的脚趾,一滴滴漫天洒下。妮儿依然努力地对文轩说着什么,但是依然什么也听不到,只有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渴望与期待。
梦醒。
睁眼,文轩发觉自己躺在一辆大车里。车身宽敞,纹饰考究,跑得很快而且四平八稳。自己全身的穴道被点躺在车上,只有脖子以上能缓缓移动。向右看时,妮儿着白衣端坐,脸上的表情失去了以往的亲切,代之而来的是一种冷漠,与梦中所见截然相反。
文轩努力耸动喉头,干涩地问道:“这是要去哪里?”“汴梁”,妮儿回答。文轩再次发问,满脑子不解的问题依次问出,妮儿却只管如老僧入定般,眼观鼻,鼻观心,不做出任何的解答,时间就这样闷闷的过去。
十天左右,车辆停止,文轩被蒙着眼睛带下车,被人押送着七扭八拐走了不少道路,最终进了一所宽敞的大宅,被反绑在一根柱子上。去掉眼罩,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后,眼前端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男的阴枭,女的妖娆。
文轩问道:“这是哪里?”那中年男人肩膀微晃,隔空甩了他一个耳光,说道:“这里的规矩,我问你答。玄甲四卫和你什么关系。”文轩回答:“玄甲四卫是你爷爷,我是你爹。”
中年男人淡淡地说道:“掀第一个盖子。”“诺”,一个兵丁模样的人,脱掉了文轩的鞋,用一个奇形的牙钳,卡住了文轩的大脚指甲,扭着劲儿,伴随着文轩撕心裂肺的惨叫,慢慢的扯了下来。“我的儿,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亲老子吗?这样孝顺,给老子剪指甲,谢谢了。哈哈哈哈哈”通过嘶吼,文轩尽力转移剧痛的感觉。
中年男人喝了口茶,淡淡地说:“第二个。”又一个兵丁走过来,这次撕扯的是右手无名指的指甲。他们似乎很清楚怎么样来折磨人,用钳子慢慢地将指甲扭动地扯下,伴随着一丝丝的血筋。“你大爷的,你大爷的,你大爷的,我是你你亲爹,就这么对待老子。”
中年男人伸出大拇指:“是条汉子,我就敬重你这样的英雄。来啊,端盆茱萸水给少侠洗手洗脚。”
旁边的中年女人似有不忍,趴到男的耳朵边说了些什么。男的反而一皱眉:“你个老骚货,人老心不老,看上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子了吧。我是主审,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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