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看到她对着我笑,忽然她变得好大好大,我变得好小好小,仿佛我又回到小学,我住在孤儿院里,同学都笑我,因为我没有爸爸、妈妈,皮肤又白得像鬼,他们都叫我白子,其实我只是基因有缺陷。有一次,他们逼我穿上芭蕾舞服,叫我学跳‘天鹅湖’,我——”艾鲁已经泫然欲泣,此时锺音做了一个大家都想像不到的动作。她走过去,把艾鲁像孩子一样揽入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刘奇宝注意到,小胖又在啃自己的拳头。
“老刘,你看到的情形呢?”童灵问。
“大致上和艾鲁差不多,只是除了那位少女,我还看到许多金色莲花飘浮在空中。”
“金色莲花?”童灵虽然极少显露情感,然而“金色莲花”这四个字还是让她睁大了眼睛。
“我们要找的不就是金色莲花?”锺音问。
“我只是‘以为’看到金色莲花。”刘宽捕充。
“不管怎么说,这少女都非常可疑。”童灵说,“艾鲁是最先看到少女的,因为他坐在北面,又居高临下;奇宝坐在东面,据他说只看到少女的裙子;而老刘因为艾鲁的缘故,一直往北面看,起先没有看到少女,直到走到过道,才看到她;而徐强和少女直接面对面,就更不用说了。因为角度的关系,所以我和锺音看不见少女,不受他影响。看见少女的人共同的反应是脱离现实,忘情跳舞,或做出身不由己的怪异动作,事后会出现全身乏力的症状。”
就连刘奇宝都不得不佩服童灵,在短短的问答中就能理出头绪,靠的不完全是过人的推理能力,还要有很强的空间和图像记忆能力。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插嘴了。
“组长你这样分析固然有道理,但是在我的记忆中,会不由自主做出奇怪动作的人的确有集中在北面和东面的趋势,可是西面也出现不自主动作现象,是不是代表组长的推理有一定程度的漏洞?”
“谁叫你说话啦!”
刘奇宝真的很想问问锺音,“我今天是哪里得罪你了”,可是经验告诉他,这时候最好先装耳聋。
“刘奇宝说的也有道理——”刘奇宝觉得今天的日子一定是金星凌日,否则不会锺音一直找他麻烦,童灵反而替他说话。此时艾鲁从锺音的怀里抬起头,
“这可以解释,”刘奇宝觉得艾鲁好像突然老了十岁。“擅长催眠的人可以叫一个完全不会的人站在台上,自己假装是旁观者,却暗中进行催眠。只要受术者接受了暗示,那么下次即使他不在现场,那个假的催眠师依样画葫芦一番,上次受到暗示的人也会进入被催眠的状态。”
“哇,你懂得还真不少。”刘奇宝是由衷的赞叹。
“人家十七岁就从巴甫洛夫医科大学毕业,那像你?地狱特警的训练课你也敢翘。”锺音依然不依不饶。
俗话说,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刘奇宝一忍再忍,他也不是吃素的,霍地站了起来。
“锺音,我告诉你,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要不然你能怎样?”锺音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刘奇宝。忽然发现艾鲁和刘宽在偷笑,气得粉面生春,“你们笑什么?”
徐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我没笑啊。”
徐强一搭腔,刘宽和艾鲁更是乐不可支。
“你们闹够了没有?”一直没说话的童灵气得一拍桌子,桌子立刻断为两半。
不但所有的人都吓傻了,童灵自己也愣住了,刘奇宝是第一次看见童灵发威,一直指着断成两半的桌子说不出话来。刘宽赶紧出来打圆场。
“没事没事,打电话叫保修组来换换,大家继续讨论,今天报告我打,快,快,继续。”一边走去打电话,走过刘奇宝的时候顺便帮他把嘴巴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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