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死人的这条街和我们家很近,我们村的格局是东西大街,五家为一个单位,出事的这条街就是我们家东边那趟街,后面那一排。
说来也巧,五家人几乎将我们村的姓占了全,孙家打头,还没死人,往东是张家,今天死了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再往东是王家几个月前死的人,最东边是杨家,去年没的人,也是三十多岁。
“什么巧合,明明就是那条街冲了兔子庙,你那么大本事,就不能去处理了么?”
成家大娘没说话,孙家婶子开了口,一句话让我冷汗直冒。
土地庙,那可是正神的庙宇,我去处理了,那不是寿星老吃砒霜,嫌命太长了。
“婶子你可别乱说,祸从口出啊。”我看了一眼这个口无遮拦的老太太,开口点醒她。
“这有什么,我才不怕呢。”老太太一斜眼,满脸的不在乎,让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急忙离这老太太远点,万一沾染上是非,可就哭都来不及了。
和一群老太太站一起,显然没好话,了解了事情的原委,我也就回家了。
张家的唢呐吹了三天,天也冷了三天,明明很毒的太阳,就是不算很热,我也安心听着唢呐声画了三天符,隐隐感觉自己离银符师不远了。
这几天我总有种感觉,这件事还会和我扯上因果的。
“二婶,在家吗?”
事实证明,我的感觉很对,在我家门口喊人的,就是那条街的唯一幸存家庭。
孙家,家里开肉食店,是我们村里最早富有起来的人家之一。
“谁啊。”母亲正在她床上假寐,被喊醒急忙应了一声,打开屋门一看,急忙招呼:“他大哥来了,屋里坐。”
孙尤安一脸憨厚,急忙挠了挠头,他弟媳妇是我母亲的侄女,很近的那种,因此也就直接开口问了:“二婶,大兄弟在家么?”
“在家,你这是?”母亲有些纳闷的看着孙尤安双手提着的鼓鼓囊囊的两个红塑料袋。
俩塑料袋,都不小,左边这个鼓鼓囊囊的,看形状像猪头,右边的看起来挺软乎哦,像肉。
“听说大兄弟病了,我来看看。”这话就虚伪了,要是他那兄弟来,还说的过去,我们家和他们家,就远了。
“大哥你这是?”我也走了出来,看到提着东西的孙尤安,一脸迷惑。
“先进屋说,小安,接东西啊。”母亲急忙招呼孙尤安进屋,将家里的茶杯洗了一个,给孙尤安倒上茶。
其实我猜到了孙尤安的用意,就是故意装迷糊,主要是我不想沾染是非。
“大兄弟,咱也没外人,你可得救救你大哥啊。”坐在我家破旧的沙发上,孙尤安哭丧着脸,一脸哀求的看着我。
“大哥,不是我不想帮,就咱两家的关系,能帮的我肯定帮,问题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事来的啊。”
一脸严肃,我彻底将装傻充愣贯彻到底,就是不接话茬。
“大兄弟,我们那趟街你也知道,打东边轮过来,下一个就到你大哥我了,你可得救救我啊。”
孙尤安气苦,却只能对我陪着笑,将话直接说透。
“大哥你也看见了,我这个样,真的帮不了你啊。”我指了指自己苍白的脸,一句话让孙尤安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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