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桃子父女目不移视的看着自己,郑危脸一红,打着饱嗝问道:“请问,有纸吗?”
郑危忽然想起纸这种东西,在明朝来说一般人家是用不起的,用得起的人家也是用于文化用途,哪会用来擦嘴。
郑危见桃子父女漠然的摇头,郑危叹了一口气,撸起袖子准备用手膀子擦嘴上的油。
“给你...”递到郑危眼前的是一张绣着金鱼的丝质手绢,这郑危也没多想,伸手就接了过来。由于郑危光明使者的身份已然被公认,桃子的父亲建桃子拿出手绢只是弱弱的用眼神责怪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
用这种丝质的手绢擦嘴郑危还是生平第一次,在他那个年代甚至连纸都很少用了,不谙历史状况的他本以为明朝应该有纸,却没想到明朝人都用布擦嘴,真是环保。
“这个...我洗干净以后还你吧。”郑危将用过的手绢捏在了手中。桃子欲言又止,看着那手绢被郑危牢牢的握在手心里,微微点点头,回了内屋。
农夫看着郑危一阵打量,问郑危:“你真的是光明使者吗?”
“不会是被发现了吧,这下糟了...”郑危心中纠结,神叨叨、硬硬的来了一句:“你信我便是,你不信我便不是。”
农夫立即相信了郑危的话,恭敬的拜了拜。郑危可受不起这大自己几百岁的人的一拜,赶紧将农夫扶起。
“大叔,长幼有序...长幼有序...”
这一扶却让农夫有些讶异,不过农夫也不细想,只是尊敬的点头。这也让郑危十分不适,赶紧溜出了屋子。
饭饱之后,看着这七百多年前明朝的月色,郑危的心里十分担心郑安。月亮很圆也很亮,几千个士兵的营帐在田边村旁亮着昏黄的油灯。让郑危意想不到的是这明朝的军队竟然如此守规矩,不占民房,不侵民物。这得民心者得天下,古时候的君王又有谁不明白呢,只是可怜那朱允炆,登基四年便要被亲叔叔夺去江山了。这是郑危知道的关于明朝为数不多的一点常识。
郑危踱步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拿出了微体,再一次查看郑安的情况,息屏上的数据显示,郑安的生命体征在恢复,只是恢复的极慢。郑危身处明朝,此刻唯一的愿想就是能找到郑安,就算彻底回不去了,在这个时空好歹也有个亲人。
郑危看着眼前息频上的淡蓝色光息屏,脑子里全是穿越之前发生的琐事,没想到竟然让郑安一语成箴......
“使者...”郑危下了一跳,回过头看见白天抽自己的那总旗提着松垮的裤子,毕恭毕敬的在几米之外的地方。
“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总旗回头看了看,将裤子整提好,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在这里方便...”
郑危嫌弃的看着总旗:“难怪总觉得有什么味道,我还以为这是田野里的泥土味呢...”
总旗显得特别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轻步踱到了郑危旁边,郑危赶紧将微体收了起来,藏进了袖中,但手里还握着桃子的手绢,他将手绢捂在鼻子上,鼻音很重的问总旗:“你要干嘛?”
那总旗看见郑危收起微体时的光,这下眼见为实,更是崇拜郑危,抑制不住激动的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卫指挥使大人听说您是光明使者,想让您帮一个小忙,不知道您可否愿意。”
郑危心里叱骂这个总旗,“我是什么光明使者的事情还不是由你而起,也不知道古代人哪来这么多迷信的人,军队也迷信,你们这么多人持刀带剑的,我能说不吗?......”
心里一番埋怨之后,郑危嘴上却说道:“没问题,什么忙。”郑危心想,大不了就是这卫指挥使不便当众找我祈福,想私底下开个小灶罢了,古人迷信,随便就能糊弄了。
“卫指挥使让您帮忙救一个人。”
“救人,糟糕,这下要露馅了...”郑危正在想着怎么把刚刚大言不惭应承下来的事推脱掉。
“这个人怎么了,要怎么救。”
“卫指挥使说让你去了便知。”
“还玩神秘,这些古代人都什么德行啊。”郑危心里吐槽道。
“使者?您在想什么呢?卫指挥使大人已经等久了,我们大人脾气可不好...”
这总旗的言语里隐隐有一分胁迫的味道,郑危觉得自己成了他邀功的工具。没好气的说:“我今日给你们祈福已然用了不少精力,恐怕得恢复几日才可。”
总旗略作思量,仍是一副尊崇备至的面容,甚至比尊敬他口中的卫指挥使还要尊敬郑危几分。
“大人命我来请使者,使者若不去,便是我的失职,小人恐有责罚,但使者若去了,到时候再将使者精力不足的事告诉卫指挥使大人,大人肯定也不会怪罪于我了。”
郑危也不知道这卫指挥使在明朝究竟是个什么官,但领着这几千人马,也轻易得罪不得。郑危只知道,这里可没有法律来捍卫自己的人身安全,便转而对总旗说。
“也罢,我便随你前去看看再说。”郑危答应了总旗,心里却在想:
“也不知道这光明使者的帽子要顶到何时,古人常说柳暗花明又一村吗,希望这村子赶快出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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