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仔细又一想,这事出的怪异,俗话说事出突然必有妖,难道我家一直有人暗中惦记不成?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我决定先回去看看再说。这边的寻亲计划,怕是要缓一缓了。
也罢,这边还没有一点眉目,再做那无用功,我非疯了不可。
于是,我拿定主意之后,先回了一趟群英街的出租屋。
简单收拾了下行李,便匆匆忙忙的赶到火车站,订了一张火车票,火急火燎的赶往繁昌县了。
当我再次踏足我居住了将近二十年的村子之后,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此时,村头聚集了一些人,村长王富贵就在其中,熙熙攘攘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当他们看到我拿着行李回来之后,一哄而散,但是村长王富贵却叫住了我。
只见他眉头紧锁,一脸严峻。
我看他似乎有话要说,便没有提前打招呼。
随后只见他叹了口气,说道:“二狗哇,你怎么才回来。”
“凤嫂上午给我打的电话,我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听说我爹的坟头被人给刨了?”
“嗯,”村长点了点头。
“妈了个比的,谁这么缺德。”
“昨天晚上刨的,憨东子是今天早上第一个发现的。”
“那我还听说,憨东哥也生病了?”
“是啊,早上就晕倒在回来的路上,现在还没醒,像是被人下了降头。”
我听老村长这么一说,更是归心似箭。憨东哥膝下无儿无女,现在这么一趴下,整个家的顶梁柱都坍塌了,难怪凤嫂哭的那样伤心。
我一边想着,一边朝憨东哥的家里走去。
还未到门口,就听到了凤嫂断断续续的哭诉声,似是在埋怨憨东哥狠心,就这么倒下了,让她一个弱女子该怎么办。
我听得一阵心酸,但还是敲响了他家的大门。
凤嫂开门之后,看到是我,哭的更伤心了。
安慰几句凤嫂,便问憨东哥住在哪屋,怎么样了?
凤嫂引我来看他,憨东哥是在东屋的床上躺着,我进去的时候,只感觉鼻子里闻到一股子腥味儿,谈不上臭,但是也让人闻之欲呕。
我问凤嫂可有闻到那股子腥味儿,但是她却茫然的摇了摇头。
见到憨东哥时,只见其平躺在床上,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嘴唇上几乎没有血色,额头乌的发青,眼睛紧闭着,脸上的皱纹像是牛犁过的沟壑一样,深的吓人。
我走过去拍了拍憨东哥身上的被子,叫了他一声,但是却没有回应。
我起身看了看眼睛哭的红肿的凤嫂,问道:“昨天憨东哥身体可有不适?”
凤嫂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昨天好好的,就在今天早上,他说他昨晚做梦,看到三叔光秃秃的就坐在他的床头捂着脸哭。他问三叔怎么了,三叔也不应他,只是看着他哭。所以早上一大早起来,天不亮,他就往坟里跑,谁知道这一去就没再回来。还是村东头老李家出粪,才发现他躺在三叔的坟头上。脸上发紫,嘴唇乌青,怎么叫都叫不应。三叔的坟也被人刨开了,身上的衣服被扒了个精光。村长知道后去叫了几个劳力将你憨东哥抬回来,中午也去镇上叫了医生过来瞧,可就是瞧不出得的啥病。”
凤嫂说完,又隐隐啜泣起来。
我攥着拳头,气的牙齿咬的嘣嘣直响,娘了个血比,谁这么操蛋,扒人家坟头,要让我知道是谁,非把他千刀万剐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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