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为大海捞针。
两人还以为线索就这么断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也看到了药行。
“氏药行”……
虽然名字没有全，但是看到了名片，可比听人说要清楚多了。
至少这几个字是怎么写的，他们心里有了把握。
“这是那小助理在花房拍的？”齐晖摸着下巴问。
“对！说是案发前一天在现场拍的，”冯嘉年指着花盆里一个小小的，像长了毛的东西，“拍完之后才看到花盆里有这个，刚刚拿出还没细看，黄彬宁就进来把她给赶出去了。”
“现场收集物证的时候，收到这个了吗？”
冯嘉年皱眉，“就是这么怪！照理说这是前一天拍的照片，应该不会被清理。尤其这名片随意地丢着，也不会注意到的样子。”
他顿了一下，“可我去问了物证那边，说根本没看到这张名片。连垃圾桶都翻了也没有。”
“嗯，看来，这事只有黄彬宁知道了。”齐晖想了想，决定去问问黄彬宁。
齐晖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转头看向门口。
黄彬宁低着头，一步一步走进来。
走得很是优雅，仿佛手上戴着的手铐只是她的新手镯一样。
一点也不像是被关押的犯罪嫌疑人。
除了那张苍白的脸。
没有半点血色，一副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样子。
如果不是证据确凿，谁能相信眼前这个柔弱地跟朵小白花一样的人，居然是杀人碎尸的凶手。
齐晖等她坐下，没有多余地废话，直接把照片推到黄彬宁眼前。
“我的花，还好吗？”黄彬宁看着照片，低声问到。
“枯了。”
“枯……了……”黄彬宁听到齐晖的回答，整个人有些愣。
自己费尽心思养的花，为了让它长得好，连自己仅有的朋友都杀了！
可如今，还是枯了。
齐晖看她坐那发愣，神色里透着悲哀，不禁皱眉，“我找你不是让你看花的。”
黄彬宁却像没有听到一样，低声呢喃着“枯了”两个字。
“啪”一声，齐晖一掌拍在桌子上，“别装疯卖傻的，我在问你话！”
黄彬宁被吓得震了一下，有些害怕地抬头看向齐晖。
“这张名片，你知道是哪来的吗？”齐晖用手指着照片左上角露出半截的白色卡片。
“名，片？”黄彬宁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名片？”
她闻言向照片看去，就看到角落里一张白色卡片上，写着“氏药行”三个字。
“啊！是那家药行！”她突然想起什么，激动地探身想要抓住齐晖的胳膊。
随行来的女警自然不会让她得逞，一把按住了她。
齐晖心里一紧，“你知道那家药行？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黄彬宁被按在椅子上还在不停挣扎，“都是那瓶药！那瓶药不见了！不见了！”
又是药！齐晖握紧了拳头，指甲掐在手心的位置，是尖锐的疼痛。
“你是说你从这家药行拿了药？是什么药？这家药店在哪里？”
黄彬宁突然停止了挣扎，她低垂着头，随后发出了几声笑声。
那笑声听起来有些刺耳，仿佛什么东西刮过黑板时留下的尖锐的声音。
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按着黄彬宁的女警手一抖，就放松了对她的钳制。
笑过之后，黄彬宁缓慢地，僵硬地抬起了头。
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齐晖，那双眼睛跟之前的完全不同，眼白在齐晖的眼前逐渐缩小，瞳孔变得只有针尖大小。
齐晖惊异地看着眼前女人的变化。
黄彬宁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也不说话，就是看着齐晖笑。
配上那双眼睛实在是有够恐怖。
女警站在黄彬宁身后，并没有看到她的变化，只觉得这个女人的笑声真吓人。
齐晖定定心神，又问了一遍：“这家药行在哪里？”
谁知黄彬宁却两眼一翻，砰地一声倒在桌子上。
两人赶紧查看，却发现人已经彻底晕倒了。
齐晖没想到又是这个结果，让女警把人带走之后，一拳打在了墙上。
线索又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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