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星子是绥靖部的骨干弟子,他的脑袋运转并不慢。只听吕长明一喊走,他也立即明白了过来。
飞行梭就停在门外,此时东方已有鱼肚白,又是一个黎明。
王昭夷被两人裹胁上了飞行梭,直到飞行梭已上了平流层,她还在云里雾里。
“你们两究竟在作甚?好端端的为何要去火葬场?就算为了要祭奠一番父亲,也赶不了那么急。”
成星子道:“好在吕师弟提醒了我,否则我们就真的满盘皆输了。”
“究竟怎么回事?”
成星子冷笑道:“一土真人千算万算,也始终算漏了一招。他随便把罪名推到谁的头上都行,却永远不应该推到你的头上,因为你是王大爷的女儿。”
吕长明也道:“没错,一个千辛万苦找父亲的女儿,永远也不会无缘无故杀掉她的亲生父亲。”
成星子接着道:“所以王大爷的死和你一定没有关系。”
吕长明又道:“那么问题来了。”
成星子道:“既然四大董事长之死,和王大爷之死,是同一起案件。那么此刻我们能证明你和王大爷的死没有关系。”
吕长明冷笑道:“所以我们和四大董事长的死就没有了关联。越是精密的棋局,越经不起无意间的推敲。只要有一个小小的破绽,就会满盘皆输。”
两人仿佛唱双簧一般,将整个推理过程你一言我一语的全盘托出。王昭夷听得一惊一乍,才终于听明白了两人的意思。
成星子哈哈笑道:“只要抢下王大爷的尸体,和你做一个基因对比,就可以证明你们的父女关系。”
火葬场在琼芳城外,城里是绝对不允许修建的。琼芳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毕竟是清河宗的地盘,面积占据了琼明星的十分之一。
飞行梭已在空中穿梭了半个小时,才从清河宗飞到了城市中心的上空而已。
吕长明静坐车里,双眼来回地看着王昭夷。
王昭夷也看见了吕长明的眼神,也看懂了,她知道吕长明想说些什么,又怕成星子听见。
她莞尔一笑,伸手摸向了吕长明脖子上的小凸点装置,嘻嘻笑道:“现在可以说了。”
“他不会听见么?”
“不会的,我们身体里都装了人体晶脑,这是短频心念通话,频道里只有我们两人,其他人都听不见。你尽量用心说话,不要动嘴,他就不会知道了。”
吕长明嗯了一声,道:“我总觉得成星子有些不对劲,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王昭夷笑道:“你多心了,星子哥绝对没问题,因为我和他认识已经有十多年了。”
“十多年?你才不过十三岁而已。”
“你也不过十二岁而已,照样还不是有个十多年的至交好友,吕竹殇?”
吕长明尴尬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王昭夷回忆道:“我们从小就认识,星子哥和我算半个同乡吧。我小时候星子哥在黄花村住了好几年,他当时受了重伤,就住在我们家。”
王昭夷小脸红扑扑的:“小时候,母亲总是在外面忙,没有时间照顾我。但星子哥却一直陪着我,所以我算是星子哥带大的。可是我七岁那年,星子哥就悄悄的离开了,之后我再也没有过他的消息。”
“没想到,如今又遇见了他。”
吕长明沉思了一会儿,问道:“成星子认识王大爷么?”
“不知道,应该是认识的吧。”
成星子见两人许久不说话,回头笑语道:“你们放轻松些,火葬场不远了,那里的人多,一土真人想必也玩不出花样来。”
吕长明微微一笑,道:“师兄客气了,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不知师兄可否替我答疑?”
“哦?什么问题?”成星子眼皮微微一颤,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听说法家功法玄奥,通常都能越级挑战。我从古籍中看到了许多法家的传说,可惜从未见过法家的修真者,不知师兄可曾见过?”
成星子想了想,答道:“自从法家最后一位传人公孙卫前辈,在一百年前渡劫失败后,法家似乎就已失去传承。不过近几年却忽又冒出一个疑似法家传人的修真者。”
“谁?”
“急公好义如三郎。”
“急公好义?如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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