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小犊子,你给老子等着,我们老大很生气,这事儿必须有个了断。”小年轻阴沉着脸,瞅了鹿余年两眼,吐了一口药汤,“等着!”
“好啊。”鹿余年表情轻松,一点都不在乎。
小年轻身边的其他人一句狠话都没敢说,倒退两步,随后转身快步向外走去。
“等一下。”鹿余年突然喝道。
为首小年轻心头一惊,心脏跳的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转回身,说道:“鹿余年,你还想怎么样?”
他话音还未落,只见鹿余年手臂一挥,一道电光向他疾射过去。
为首的小年轻连点反应都没做出来,只觉得一阵寒风从自己的耳朵根下面掠过,与此同时,背后传来‘咄’的一声。
他浑身发冷,慢慢转回头,只见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正钉在棋墩酒楼的红漆大门上,鲜血正顺着刀尖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带上你们的刀。”
鹿余年低身摇摇头,轻叹一声,“好心情,就这样被破坏了,好好的一杯酒,就这样被浪费了。”
为首的酒糟鼻伸出手来,用出好大的力气才把钢刀从房门上拔下来,再一句话未说,逃也一般冲了出去。
另外两名小年轻扶着昏迷不醒的同伴也随之快步走出棋墩酒楼。
他们来的快,跑的更快,只不过来的时候是五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逃走的时候则是一个头破血流,两个身负重伤。
等五名小年轻离开了好一会后,苟富贵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呆呆地看着鹿余年,一时候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鹿余年倒是坦然,“怎么,刚才没有吓到你吧?”
鹿余年脸上令人心里发毛的戾气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春风和煦的笑容,翻脸如翻书,这样的速度让苟富贵一时之间有些失神。
苟富贵瞧瞧的竖起了大拇指,这个鹿余年,不是等闲之辈啊,也在心理暗暗点头。
鹿余年轻描淡写的拍了拍手,说道:“对待他们那样的狂徒,不能一直服软,一直求饶。应该出手将他们打怕,打伤,打的生活不能自理,这样他们才会怕你,敬畏你,才会不敢在你面前放肆。”
苟富贵点下头,过了许久,他才心有余悸地长出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顿了半天才说道:“我想有了你们,棋墩酒楼就不会有事了。”
回想鹿余年刚才打架时的模样,苟富贵倒是满脸的欣赏之色,心道:好一个少年英雄,有霸气也有手段,以后的前途应该不会仅限于棋盘镇这一亩三分地。
第二天一早,
两个小年轻嘴里叼着烟,样子吊吊的,云雾缭绕的,一把摁住了王胖墩,“死胖子,你的老大就是鹿余年吧?”
王胖墩提好裤子,前胸猛地撞了一下其中的一个,手指快戳到后者的鼻孔了,“小子,说话注意一点,信不信我让你尝一尝米田共的味道?”
另外一个小年轻掐灭了烟头,将手里的一张纸递到了王胖墩,面前,晃了晃,说道:“小子,按照武道的规矩,我们是下战书来了,你敢接吗?”
王胖墩一把抢下了战书,“妈的,谁不敢谁孙子。”
那两个小年轻笑了笑,其中一个道:“要是你们老大没被吓尿裤子的话,今晚八点,郊外擒龙营,一分高下。”
擒龙营。
李擒龙划地为王,建立的老巢。
鹿余年拿到战书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翻看了一下,笑了笑,随即丢在了餐桌上,“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一套?”
他知道李擒龙这个人是个炸药性子,一点就爆,这一次他的手下吃了亏,李擒龙一定会亲自出手找回场子的。
王胖墩急了,“生哥,你不去?我都信誓旦旦的说了,咱们今晚要踏平擒龙营的,要是你不去,那我一个人去好了。”
“谁说我不去了?”鹿余年也想去会会这个李擒龙,如果是个悍将,最好能将其收为己用。
毕竟他若是想在棋盘镇,乃至整个帝国北方混出名堂,那就必须有自己的一个势力,身边有一群忠心又有野心的一群兄弟。
从他跟着余长海修行开始,镇上的人就不断把他和季宥鸣,李擒龙三人放在一起作比较,而且乐此不疲。
季宥鸣已经败了。
接下来,就该轮到李擒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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