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还好好地么，这会是怎么了？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他心头一转随即消失。
走进来场地上的兵器架子没了，屋子里放着的各式兵器也不见了，武圣人牌位也被收了起来，只留下一个满是香灰的香炉。
这是关门大吉的意思啊。
洛凡尘叹了口气，还是搞不懂，但眼下此事却不是最重要的。
来到场中站定，右手掌重新放到了剑柄上，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流转开来，速度倒是不快，却能随时随心迸发，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受了紫气东来的照拂，真气比之前更要连绵。
“小袖。”温灵歌轻声叫到。
却不料身后剑侍恍若不觉，丝毫未动。
“还愣着干什么？下场啊。”温灵歌回头看了看，催促道。
剑侍面容不变，脸庞依旧僵硬，好在终究是开了口，但声音却像脸一样僵硬：“少爷吩咐过，除了性命攸关的时刻，不准奴婢出手。”
“那我现在特许你破例一次。”温灵歌立刻挥了挥手，想也不想说道。
“规矩不可破，若是破了，有一便有二，规矩也就不再是规矩，这是少爷的原话。”剑侍似乎有些固执。
“这你到记得清楚，那现在再加一条，让你出手你便可以出手。”温灵歌有些恼了，语速飞快。
“奴婢生的就比别人笨上许多，记性也不好，这么多规矩，奴婢委实记不住。”剑侍却不温不火，匀速说着，每一个字都是那么清晰。
“你……”温灵歌顿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那里还像一主一仆？谁家的主仆也不是这样的啊。
洛凡尘看的饶有兴致，倒也不如何着急，可温灵歌却是心中急切。
逃出家门也有几个月了，好不容易才看见一个感兴趣的人，想要结伴游历中原，偏偏人家又背负师命，要做自立门户这样惊动江湖的大事，是那种意在天下高手的人。
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好，不知天高地厚也罢，不管怎么说，跟这样的人结伴一路上才能不寂寞。
而且在他看来，想要搞定这种人也不难办，该动手就动手，要比试就比试，随身跟着一个一品高手还怕打架不成么？
可算来算去，怎么也算不到，把人家留下来之后，自己随身剑侍却忽然指使不动了，不管怎么说，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这要是让人家等得不耐烦，一走了之可怎么办？
“犟脾气！”温灵歌恨恨道。
小袖，这个颇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委婉意味的名字不知怎么会安在她的头上，许久未曾出现表情的脸，此时像是硬挤出了几分笑意，虽不好看，却多了些生气。
“此山唯有乱石，不看也罢。”小袖缓缓道。
“哼！”温灵歌冷哼一声，忽然跳到了场中，来到洛凡尘身前五步的位置上：“洛老师，请了。”
“请了。”洛凡尘微微一笑。
有好奇，也有意外。
一品高手不下场，这个墙头上的高手到下来了，只是在他的身上却看不出半点高手气度。
察觉不到半点内息流转，就更别想他能打通几个窍穴，再看手掌，纤细修长，白白嫩嫩，根本没有半点武者练功留下的老茧。
跟抚琴吹箫的女子手掌倒是极为相似。
这能打架？
洛凡尘对此深表怀疑。
温灵歌似乎从眼神中看出了洛凡尘的想法，右手抬起，食指和中指伸出，并拢，斜指小袖怀中所抱长剑。
温灵歌衣袖忽然鼓荡起来，依旧看不出半点气息流转，耳中却听得长剑颤动，一阵金石鸣声，隐隐有出鞘之意。
“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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