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场地拍完所有人的戏份，再转战下一个。
所以比较零散，很长时间耗在等戏上。”
林素问也颇为上道，配合着解释。
大人就是这么地自诩机警，擅长穿着皇帝的新装，蒙骗着自己，巧妙地规避。
“可你的时长也太多了。”
即便是一页多，但她从场景转换丰富，醉仙乐坊，桥头港口，破败老庙。
细微积累算下来也占了十分钟左右，可一部影片大概也就两个小时。
一个不重要的配角的戏拍得有点多。
秦朗是真好奇，林素问显然也知道他的心思。笑道：“剧本，导演，演员。这样的排位不是没有道理的。
电影正是因为时长有限才能够看出导演的水准。
电影的后期剪辑可是门大学问，导演想表达的内涵，观众想看到的连贯剧情，关键就在于拍摄的这么多素材如何删减调换。
每一帧每一秒都能做到必要存在，既不空洞又把美把情表达出来，这是一大考验。”
林素问小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秦朗听得头昏脑涨，忙道：“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我又不是演员，只想知道你的镜头会怎么处理。”
“大概会以回忆加旁白的方式，一个场景一秒钟镜头，从出场到死亡，也就30秒不到吧！”
林素问辞了工作，忙活这么些天就是为了这短短的三十秒？！
在她知道没了替身的机会，秦朗动了动嘴唇，“你后悔吗？”
“不知道。但如果不来，我得到的不止是后悔，还会怨恨。”
一阵夜风吹来，林素问帮趴在肩膀上又睡着的秦雯裹紧秦朗的大外套。
“林素问，”秦朗忽然停住脚步，喊住身旁的女人。
他张开双臂环住仰头疑问的女人，低头一个吻。
林素问略微挣扎着，秦朗的抱紧她，头却一偏，吻在秦雯的头顶。“你是个勇敢的女人。”
林素问安静地任由秦朗抱着，似乎又哭了。
她低头背过身，快速用秦雯身上的外套抹干无声垂落的泪珠。
她以为秦朗没发现，可她似乎忘记了秦朗送她的那本修养不是无的放矢的！
“忽然一想，咱们一家还挺悲剧的。我先死了，接着你也死了，听说最后女儿最终的结局也死了。”
秦朗揭过这一篇，忽然在中元节的夜里说着冷笑话。
“中元节，又叫鬼节。你说这话是想怎样？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
翌日一早，趁太阳还未火力全开，秦朗推着秦雯，拉着行李箱，与林素问分别。
“别送了，分离是为了更好的团聚。我还指望着你成大明星呢。苟富贵，勿相忘啊！”
林素问昨天没拍好，今天要重新补拍。只能在宾馆门口作别。
“妈妈再见！”秦雯在推车里乖巧地冲林素问摆摆手。
“放心吧，你这么敬业，连孩子丈夫都舍得下，导演不选你，那是他眼瞎。”秦朗故意反着安慰。
林素问不发一言，目送秦朗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视野里。
当她整理好情绪，到了片场，金石缘把她拉过去，“今天好好表现，张导演昨天跟我说你最适合做替身，他是爱才心切。”
意外的惊喜冲淡了离别的哀伤，林素问脸上流光溢彩，好像忽然满血复活。
金石缘摇头，板上钉钉的事儿，非要憋到现在说，可真是好时机，好误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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