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沐云溪和郁清已坐在醉香居二楼的包厢中,刚上桌的烧鸡四溢着扑鼻的肉香。看着那金黄的鸡皮上的点点油珠,郁清忍不住咽了好几下口水。但是自家宗主还没有开动,自己一个做跟班的哪敢先动手去吃啊。
转头一看,沐云溪端着个茶杯,悠闲地品着杯中的茶水,看着这些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一道道被端上来,却是丝毫没有要开动的意思。
刚开始郁清还以为他是要等到主菜烧鸡上来之后再一道开动,可是现在这烧鸡也已经端上来了,沐云溪依旧端着那个茶杯,丝毫没有想要动筷的迹象。
这可把一直饿着肚子的郁清给看着急了,他试探着对沐云溪说:“公子,这菜都上齐了,可以开动了。”
但沐云溪却摆了摆手说:“不急,不急。”然后继续端着杯子细品着里边的茶水。
“公子,你刚刚都说饿了,现在菜也已经上齐了,再不吃可就凉了。”郁清一边说一边看着沐云溪。见沐云溪还是没有反应,他可忍不住这美食的诱惑,拿起筷子就准备朝着那香味扑鼻的烧鸡而去。可是这筷子刚拿起来,还没碰到这烧鸡,包厢的门就被人给推开了。
郁清转头一看,来人正是沐云溪口中的老四韩牧。此人一副文人的瘦弱身材,却是一副商人的衣装打扮。一身锦缎宽袍穿在他的身上感觉都要压垮他那瘦弱的身板,倒不如那书生的素色粗布长衫更加适合他。只见韩牧怀里抱着坛酒,一见到沐云溪便放下酒坛子十抓着他的手说:“大哥啊!真是好几个月未见啦!大哥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啊?”样子看上去挺激动的。
沐云溪放下茶杯,轻声笑了笑:“江湖之人走南闯北,这些日子跟着几个江湖上的朋友去苗疆办了些江湖上的琐事。”
听说沐云溪去了趟苗疆,韩牧那是十分感兴趣,毕竟长这么大他还没出过江北呢。
他搬了把椅子便到沐云溪旁边坐了下来,想要好好听沐云溪说说在苗疆的见闻。见韩牧如此感兴趣,沐云溪也不好推脱。便让他把酒倒上,二人喝着酒吃着菜,沐云溪向他讲述着在苗疆的见闻。
此时一旁的郁清是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在偷着笑。他可是知道的,这几个月里,沐云溪哪天不是在自己居住的无忧阁里喝茶看书,陪陆老头下棋,哪曾去过什么苗疆啊。至于他和韩牧聊的这些苗疆的见闻,不过是他从书上看来,糊弄韩牧这种未曾去过苗疆的人而已。
郁清一边吃着烧鸡,一边看着端着酒杯听得津津有味的韩牧,总是忍不住会偷偷笑几下。沐云溪生怕偷笑的郁清被韩牧注意到,好几次使了使眼神提醒他不要害自己穿帮。但是看到沐云溪在那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韩牧还时不时发出几声赞叹,郁清还是忍不住想笑。
就这样郁清一边吃着,韩牧和沐云溪一边聊着。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楼下不知怎么突然吵闹起来。韩牧担心楼下出了什么事,他爹娘不在,这酒楼就靠他照管,他赶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向沐云溪赔不是说:“大哥,不好意思了。这下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今日我爹娘不在店中,我得下去看看。大哥就在这里吃好喝好,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楼上的小二。”
“我们没事的,你赶快下去看看吧,可千万别出什么事了。”沐云溪让韩牧无需在意他们二人。韩牧则是连连向二人致歉,吩咐楼上的小二好生招待二人,自己则匆匆下楼去了。
可郁清一个鸡腿都还没吃完的功夫,韩牧又急匆匆地跑了上来,神色有些慌张地推开了包厢的房门。
沐云溪看他的表情,事情似乎有些不妙,便向其询问楼下发生何事。
韩牧努力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告诉沐云溪:“楼下两桌的客人因为一坛酒吵了起来,都快要动手了。看上去都是会些武功的江湖侠士,还劳烦大哥出手相助啊。”
“是什么样的人?”沐云溪问他。
韩牧告诉他:“其中一桌是两个身穿白衣,手拿宝剑的公子。另外一桌是两个身穿粗布麻衣,凶神恶煞的壮汉。大哥你经常行走江湖,下去帮我看看吧,可千万不要在这店里打起来啊。”
“走,下去看看。”沐云溪二话没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和酒杯,就叫韩牧带着他和郁清下去看看。见大哥愿意帮忙,韩牧自然是放心不少,领着两个人就朝着楼下去了。
在徐樾一路走走看看的情况之下,主仆二人来到醉香居时刚好正午。
这刚到门口徐樾就闻见了一股迎面而来的烧鸡和美酒的香味,这味道一下子就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馋虫,迫不及待地就拉着柳丰往里边去了。
刚一进门,店里的小二就十分热情地迎了上来。
“两位客官,吃饭里边请!”
小二将两个人领到了一楼靠角落的一张桌前,取下肩上搭着的抹布,擦了擦桌椅,吆喝着对二人说:“客官,您请坐!”
二人坐定,小二到柜台上拿来一份菜单放在二人面前,十分客气地向二人询问:“两位客官需要点什么啊?”
徐樾拿起菜单随便翻了翻,看着菜单上琳琅满目的菜名,徐樾眼睛都要花了,有的菜光看名字他都忍不住流口水啊。前后翻了几遍,徐樾发现实在是难以抉择,感觉每个都想点来试一试。无奈之下,他只能合上菜单对小二说:“来一只烧鸡,一坛上好的桃花酿,再加几个爽口的小菜。”
小二接过菜单,吆喝着:“得嘞!客官您稍等!”就奔着柜台去了。
小二离开之后,柳丰给自家公子倒上了茶水。徐樾端着茶杯,嘴里品着这杯中的茶水,眼神四处扫视着这店中的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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