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亦感念殿下知遇之恩,但臣实在不能置国家礼法于不顾。还请殿下恕罪。”杜文眼中有点点的泪光在闪耀。杜文也明白这位殿下是爱民如子的好殿下,但是他还是过不了自己思想的那道坎。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本王需要你,整个归德也需要你,那些待在牢里的良善还等着你去平反呢?我的杜大人。”风正情绪激动地用手指了指自己和门外。风正眼中也隐隐有泪花在闪烁。他是真的不想这样的一位好官就因为这件事而走。虽然风正认为杜文他心里规矩大于百姓,但是至少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他是对百姓有益的好官。只是先前没有在对的位置上而已。
还有一点就是风正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做的不对,风正根本没有按照国法来处理这些贪官,只是靠自己的喜恶来处判这些贪官。但是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是一个腐朽地归德,不快刀斩乱麻,怎么会有一个全新制度的归德出现。
“臣对不起殿下!”杜文用袖口擦了擦眼泪,他不想在晋王面前失态,晋王对他有知遇之恩,按理说他不应该就这样离开晋王。但他是一位忠于国法的人。他不能忍受晋王亵渎国法。
“罢了,罢了,但本王也要告诉你一句话,本王的判官之位永远为你留着。”风正无法面对杜文的离去,他把脸转过去,杜文也只能看见他的后背。
杜文看着风正那伟岸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或许换成是任何一个人是他的上司他都不会这样,但这个人偏偏是对他有恩的晋王,他不想说任何晋王的不好。他只有以这样的方式退出。
风正的影子在这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一直在随风摆动。
“殿下别站着了,该休息了。”福永端了碗热乎乎地姜茶从外面来到风正的面前轻声细语地说道。
“本王是不是错了?”风正像是在自问自答,又像是在对福永说。
福永看到晋王这样心里也是非常难过,他从晋王小时候就一直在晋王的身旁。晋王以前一直不抢不争,这才改了性子没多久就连续受到挫折。
“殿下你...”
江南道杭州府,一个小厮跟在一位微胖的中年人身后。中年人拿着充斥在大街小巷的召贤令发呆。
这位中年人名叫胡财,三十出头,胡财并不是什么显贵人家,也不是生于地主老财之家。他本是一个种田娃,不顾父母的反对,硬要是自己出去经商,在这个年代士农工商的等级是如此的深入人心,他顶着巨大的压力,硬是从白手起家到现在拥有百万之巨的大商人。
不过随着他的财产越来越多他的危机感也越来越强。起初他还能通过贿赂官员来保住自己的财产,不过随着他的财产越来越多,这种利益关系越发变得不牢靠。他就像一个肥羊一样袒露在众人面前。
“来福叫上护卫骑马去归德。”胡财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史无前例的正六品商业司司长,他想信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个位置,他现在也急需手里有权。这是一个难得的上升通道,至于买官那都是世家大族的游戏。他胡德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老爷我们都带什么去归德?”小厮有些疑虑地问道。
“一人三马,带上一天干粮火速赶往归德。”胡财下定决心道。他待在杭州府一天,他都感到危险。
众人骑着马出了杭州府,一路狂奔。
杭州府府衙内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小跑跑到府堂:“大人,那胡财出城门了。”
只见那知府停下正在写着字的手惊喜道:“终于出杭州府了,去派一队官兵便衣...”知府用手比划比划自己的脖子。
“属下得令!”那人欢欢喜喜地出了杭州府。
知府之所以不在杭州府内把胡财办了,自然有他的考虑,胡财和许多官员都有所牵扯,弄不好他也会形神俱灭。
胡财刚出杭州府没多久就发现后面有人在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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