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怒,只敢委屈地言:“可是,规矩……”
“屁的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兄弟,你出来当兵是不是为了有口饭吃?是吧!”
“城外的兄弟也是,可是他们现在连饭都没得吃了,方才那个阵仗你也看到了,要不是节度使大人的个人魅力,你难道能让一群饿狼消停下来不成?”
“人格魅力的影响只是暂时的,如果城外的弟兄回到营中,又饿的遭不住,再整一遍刚才那阵仗,难道再让大人跑一趟?还是说你担负起这光荣而伟大的责任?”
“要是你说‘这事儿包在哥们儿身上了,你们不用担心’,哥儿几个二话不说,立马回头走人,本来也不乐意干这差事儿,据说后勤官很难对付,最爱吃人肉,还不如回家搂着婆娘睡觉来的舒服。”
能屁话这样一套接一套地乱放的,也只有吴岩了,乔装的吴岩。
吴岩的这番话让他很动摇,一是他想象不了节度使大人的怒火倾泻到他身上会怎样,二是一想到喜欢吃人的家伙,总会引起自己不好的回忆,恐怖如斯。
而吴岩身边显现来的那个人,则彻底让他下定了决心。
干特奶奶腿的,那个一直不说话看着自己的人不是王印其吗?阴三儿的得力部下,说起吃肉,阴三儿才是老祖宗,估摸着他的人部下也和他一脉相承。
手一哆嗦,都没敢仔细检查,随意看了一眼,就战战兢兢地放他们走了。
“我都说过了,不要磨磨唧唧,对待这种人就得上去先是一巴掌,让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吴岩又开始絮絮叨叨。
吴岩等人刚出城没多久,杨承信的亲卫就策马奔到了城门,宣布了有嫌犯逃跑的消息,传达了要紧关城门的重要指令,并且亲切询问了有无可疑人员试图出城。
城门郎一脸震惊,问:可不可疑我不知道,但有人倒是试图出城成功了,说是节度使大人派他们去送粮,有这回事吗?
传令的亲卫也是一件震惊,问:啥玩意儿,给我仔细说清楚咯!
城门郎嗅到了中头奖的味道,只好结结巴巴地把事情经过说出来,只祈求事情属实,不是美丽的谎言。
他满怀希望,生活…哦,不对,亲卫兵给他以重击。
亲卫兵也是气极,一巴掌又一巴掌地呼在他的脸上,边打边骂,无非就是多次强调了想和他家祖坟里的骨头发生不正当关系的强烈渴望,因为污不可问,笔者不再转述。
问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节度使大人恨不得杀死城外不识好歹的叛乱分子,又怎么会大发慈悲派人去送粮?难道节度使是啥样的人他都搞模糊了吗?云云……
城门郎委屈得几乎哭出来,虽然两波人好心地伸出手,让他不对称的脸变得对称了,但是谁又愿意要两个红得发紫的屁股一样的脸蛋儿?
亲卫兵也无可奈何,只好回禀杨承信。
偌大的府邸又爆发出野兽般的怒吼,和扔砸东西的声音。
而此时,吴岩一行人已经向着青州城的东南方向走出来了很远,扔掉了装满木屑草糠的麻袋,驾着马车,继续向东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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